燭火將祝靈蘭更衣的整個身影子投在了屏風上,隱約地勾勒出了她玲瓏的曲線。
夜辰雖然無心窺探,但是也心裏忍不住讚了一句:這般曼妙的身姿,隻怕這京城裏也能比得上的也沒幾個女子!
不過夜辰不是一個喜好風月之人。他轉身去內室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他再次出來的時候,祝靈蘭已經換好了衣衫,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祝靈蘭看著桌子上備好的東西,拿起了桌子上的銀針,直接紮在了自己的指尖,往出擠血。然後將夏枯草放在水杯之中,倒入茶水,一飲而盡!
夜辰提醒了一句:“你來這裏是給本世子療傷的!”
“暖情酒有毒,若我不解毒,世子敢讓我近身嗎?”祝靈蘭在剪刀和小刀噴上的酒,然後在火上消毒之後,手法利落地將嗎啡膏塗好,用針紮了紮,問道:“疼嗎?”
夜辰微微搖頭。
祝靈蘭再次將小刀放在燭火上消毒之後,道;“嗎啡膏可以減輕疼痛,但是因為純度不夠用,一會兒挖腐肉的時候世子還是會有痛感。您忍著點!”
她說著話,刀子利落地一刀刀將腐肉挖出來!每一刀下去都是一陣生疼!
夜辰咬緊了牙忍著疼痛!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城貴女,怎麼可能會去毒療傷?自己怎麼就相信了她呢?
就在夜辰胡思亂想的當口,祝靈蘭幫他縫合之後,將消毒的藥粉一點點撒上去之後,給他包紮好了傷口。
夜辰看著她包紮的手法十分嫻熟,他看著祝靈蘭幹淨利落的動作,和之前坊間的傳言不太一樣。那些藥粉撒上去了之後,自己的確能感覺到傷口沒有剛才那麼疼!難不成她真的會醫術?
夜辰看著祝靈蘭收拾好了桌子上的東西,起身走到了梳妝鏡之前開始梳頭。祝靈蘭從上學一直都是短發,剛才能把頭發在腦後紮個揪已經是用了自己畢生絕學了。要盤發,還要將這些珠翠插在頭上,弄出好看的發髻。祝靈蘭覺得這比做一場外科手術都難!
她轉頭求助道:“世子這裏有會梳頭的婢女嗎?”
“沒有。”
祝靈蘭看著自己頭上拆下來的珠翠,想嚐試著自己來。但是這裏連皮筋兒也沒有,就靠著那些釵子就要將這麼長的頭發固定上去,這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原主怎麼隻給自己留下來了記憶,沒留下來點技能?
祝靈蘭隻能憑借原罪的記憶和這些頭發鬥爭了一會兒。發現將這麼長的頭發梳順了,不讓它們纏繞在一起都是有難度的,自己根本沒有指望將它們盤起來!
夜辰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和剛才給自己包紮的時候那利落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長公主去世之後,靈蘭郡主很少出府,就算是參加什麼宴會,也都是謹小慎微,如今這麵前這個不拘小節的女子,當真是靈蘭郡主嗎?
如果她不是靈蘭郡主,她是誰?隱藏在齊國的目的是什麼?
他此刻倒是想著幫幫她,看看她身上還有多少的秘密!於是吩咐道:“找人來給她梳洗之後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