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居然不記得了。”祝靈蘭扶著額頭正在想著用什麼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杜嬤嬤擔心地問道:“郡主,莫不是在宮裏您被砸了一下,傷到了腦子?”
怎麼會?記憶全都有,就是沒技能了!不過杜嬤嬤這麼說也是一個不錯的理由!祝靈蘭扶著額頭道:“雖然隻是傷的是脖頸。可是當真腦子都有點昏昏的。”
“這事情馬虎不得。老奴這就去回了老爺,請太醫來。”杜嬤嬤心裏是著急的,急匆匆地去告訴祝侯爺。
杜嬤嬤去的時候,吳氏正陪著祝侯爺練字。祝侯爺一聽祝靈蘭傷了腦子,這萬一要成了個傻子,豈不是讓人嗤笑?他當即讓人去請太醫。
吳氏卻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若是祝靈蘭在京城風評本來就已經不好,如果再傳出去上了腦子,讓她嫁給梁翰這事情也說的過去。
不對!一個呆子,就指給了梁翰做妾,讓她也嚐嚐做人妾室的滋味!吳氏心裏盤算著讓人給郎中塞點錢,這事情就妥了。
她說道:“侯爺,太醫查看下來,若是郡主有什麼事情隻怕會傷了侯府的顏麵。不如先請個郎中來看看,若是有事也好打發了。”
祝侯爺覺得吳氏說得在理,便想著要她差人去請。
“糊塗!郡主是傷了腦子。若是今日不請太醫,改日皇上發現郡主失憶,說我們侯府虐待他,你倒是有幾張嘴說得清楚!”原本在喝湯的老夫人將湯碗放了下來,懟了這麼一句。
吳氏急忙認錯:“妾身知錯了。還是母親思慮周全。”
祝侯爺一聽,道:“趕緊去請太醫。”
杜嬤嬤謝過了老夫人和侯爺。回棲梧院的路上,就看著祝靈悅身邊的婢女杏兒和外麵的小廝在側門處小聲的說著話。
她連忙躲在了樹後麵,就聽著那小廝說道:“王爺明日上午要入宮議政。午飯之後定了南華樓裏的沉香閣和姑娘一敘。”
“我定會和我家小姐說。從宮裏出來,小姐心裏委屈著呢。”
“王爺也知道二小姐委屈。勞煩杏兒姑娘多多寬慰。”
杜嬤嬤聽到了這裏,悄悄地轉身離開。回到棲梧院裏,她將這消息告訴了祝靈蘭,道:“平素裏就知道編排郡主,沒想到居然是二小姐!”
“靈悅心氣高,自然不願意配給尋常的官宦人家。隻是……”祝靈蘭的話說了一半,招了招手,讓杜嬤嬤靠近,在她耳邊吩咐了一句。
“可記清楚了?”
“郡主,這恐怕不好吧?”杜嬤嬤覺得這樣子傳出去有損祝靈蘭的聲譽。
“就這麼去做。”
第二日的中午,這閑話就傳到了祝侯爺的耳中。他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郡主去私會梁家公子了?”
“是從棲梧院裏傳出來的。”
“一派胡言,那梁公子現在還在獄中。郡主受傷,太醫說郡主需要靜養,如何會出府?是誰在編排郡主,查出來杖責三十,丟到城外的莊子裏做雜役!”祝侯爺覺得這府裏的歪風邪氣真的要殺一殺了。
“奴才剛才也去問了門房說,郡主晌午的時候就出去了。到現在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