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年紀大了,說兩句晚輩也是要聽著的。”祝靈蘭隻回了這麼一句。
回到了棲梧院裏,杜嬤嬤早已經將熱水都燒好了。祝靈蘭泡在了湯浴裏,杜嬤嬤在旁邊伺候著。
祝靈蘭渾身放鬆了下來,說道:“嬤嬤,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杜嬤嬤一邊添著熱水,一邊說道:“老奴聽說也嚇了一跳。這些喪心病狂的,居然對郡主下這般狠手。”
燭火的光線也隻能照到近處,屋頂黑黢黢的。祝靈蘭看著屋頂,屋頂上昏暗看不清楚,就像是她現在一般,身處混沌,看不清楚。她不禁問道:“你說若是宮宴上被抓,丟些人,嫁入了梁府是不是就沒了這些事情?”
“郡主您可萬萬不能這麼想啊!若是那樣,郡主這一輩子都會被人指著脊梁骨,而且也隻能任由夫家拿捏。梁家什麼人您心裏清楚。”杜嬤嬤以為祝靈蘭是被這些事情嚇怕了。
祝靈蘭伸手握住了杜嬤嬤的手,道:“嬤嬤,你最是疼我。白馬寺的歹人是衝著我來的,顯然是我擋了別人的道了。”
“郡主,您懷疑……”
祝靈蘭歎了一口氣道:“誰會在意我一個母親都去世的沒人理的郡主?若是沒有人指使,給劉嬤嬤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設計陷害我。父親、祖母、連同皇上也都是想將這個事情平息了。一直是我不懂事兒,想要個公平。”
杜嬤嬤聽著心疼,她扶在浴盆邊上,說道:“郡主委屈了。若是長公主在,郡主就不必受這般委屈。”
“嬤嬤。我想回公主府。”祝靈蘭和嬤嬤聊著天。
杜嬤嬤聽著,眼淚順著眼眶滾落了下來,道:“郡主,如何能回得去?”
“好了,嬤嬤!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祝靈蘭伸手握住了杜嬤嬤的手。
杜嬤嬤感到祝靈蘭手都冰涼了!她連忙說道:“都是老奴該死,光顧著說話了,這水冷了也不知道給您添點水。”
“不用添水了,我洗好了。”祝靈蘭起身換上了寢衣,回到了臥房,躺在了床上。
杜嬤嬤還在念叨著:“我一會兒讓人給您端碗薑茶,您暖暖身子再睡。”
“不用了,我乏了。”祝靈蘭躺著睡了下去。
這日夜裏,祝靈蘭便燒了起來,開始說胡話。這話裏說的東西沒有人聽得明白是什麼。
院子裏的人都被嚇到了。祝靈蘭前些日子傷了腦子還沒好,如果再這麼燒下去,若是腦子徹底不好使了該怎麼好?
杜嬤嬤連忙回稟了祝侯爺,連夜去請了太醫來看診。
太醫來的時候,祝靈蘭已經燒到了昏迷。她嘴裏還在不停地說著胡話。
祝侯爺守在屋子裏,見著太醫連忙起身道:“有勞太醫給郡主看看,如何會燒得這般嚴重?”
太醫簡單檢查了一下,讓人煎了退燒的藥,還去冰窖裏取了冰塊,用手巾包著給祝靈蘭降溫。
見祝靈蘭的燒漸漸地退了下去。祝侯爺問道:“這好端端地怎麼燒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