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府之間的事情,不必驚擾大家。”盧文軒說道。
國公府的態度放在那裏,盧文軒和自己從來都沒什麼瓜葛,現在找自己說話無非就是婚事的事情。她不想惹這事情,婉拒道:“侯府由我父親做主,若公子有事可與我父親商談。”
盧文軒見祝靈蘭不肯起身,隨即說道:“既然郡主不願旁邊一敘,那本公子也隻能直說。男婚女嫁本是父母之言,但是也要講個緣法。郡主強人所難,這婚就算是成了,無未必幸福。”
祝靈蘭沒想到陸文軒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將這話說出來。這不是明著打自己的臉嗎?祝靈蘭也沒了好臉色,冷言道:“公子不滿意這門親事大可和皇上去說。下旨的是皇上,公子和本郡主說這話是作何?”
“皇上顧惜郡主,但是郡主若不顧他人生死,隻怕這親事不是一樁美談,隻會被人詬病!”盧文軒話音不重,但是這言語卻咄咄逼人!
看來盧文軒從心底裏看不起自己!祝靈蘭更加不客氣地說道:“本郡主何時不顧人性命?本郡主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盧小公爺慎言!汙蔑皇親國戚也是重罪!”
盧文軒敢在勤政殿門口長跪,也是一個執拗之人。他覺得祝靈蘭是賴上了自己,言語中有些激憤,道:“我父親因此事氣病在床,滿朝皆知。郡主若執意要嫁,難道要讓我護國公府裏喜事和喪事一起辦嗎?”
“被流言所累,卻盲了眼睛。老國公這是庸人自擾。”祝靈蘭看著衣著翩翩的盧小公爺,卻不覺得他如同外界傳言的那麼好,也是一個迂腐之人。
盧文軒說不動祝靈蘭,隻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他拂袖說道:“沒想到郡主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連他人死活都不顧!”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在看著自己,甚至有些人都在說自己是想嫁想瘋了!
“還是郡主呢!不顧別人死活死皮賴臉要嫁過去。”
“可不是!她自己都不想想自己之前和梁侍郎家裏的紈絝子弟之間的那些事情,誰願意要她?盧國公爺兩朝重臣,沒想到都快逼著國公府家破人亡了。”
祝靈蘭聽著這些人心,真可謂誅心!若是一個要臉麵的人,隻怕此刻若不是撞牆自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從始至終,盧小公爺都在自說自話。老國公生病是自己病的,不是郡主喂的毒藥,這事情和郡主何幹?親事是皇上下旨,又不是郡主上門逼著盧國公去娶。盧小公爺若是不滿,大可以去找皇上。今日大庭廣眾之下逼著郡主違抗聖旨,這就是國公府的做派?”
祝靈蘭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著一身玄衣的夜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今日穿著的是西夜的服飾,窄袖的長衫上麵繡著圖騰的樣式,烏黑的頭發編成了一股股的小辮子束在腦後,帶著一絲的不羈。
盧小公爺見著夜辰走過來,雙手作揖道:“夜世子。”
夜辰臉上依舊清冷,道:“既想著成全自己,又想著不得罪聖上。盧小公爺,世上沒有這般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