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奴才,居然敢在侯府囂張!”吳氏被點了短處,臉頓時漲得通紅。
“老奴就算是奴才,也是公主府的管事。也算是有品階的府官,食俸祿做事,還算體麵。”宋管家言外之意就是吳氏一個妾在府裏就和奴才沒區別,比自己差遠了。
“吳氏如何也是我侯府的事情,容不得他人置喙。”祝侯爺雖然覺得丟臉,但是嘴上卻還是維護。
吳氏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她急忙改口道:“是!是!是!主要這些奴才都用得順手了,若是再換了隻怕府裏的事務新人弄不明白。”
宋管家見吳氏將話遞了過來,直接說道:“郡主體恤侯爺,說如果侯爺用得順手,不妨就直接將他們買了回去。之前郡主買給梁府一個奴才五十兩銀子。如今也就便宜點,一個奴才二十兩。”
二十兩銀子?還便宜點?她怎麼不去搶!祝侯爺黑著臉說道:“也就是些奴才,她想要拿走便是。”
宋管家客氣地回道:“是。侯爺有俸祿,再買點奴才讓人調教些日子就是了。”
公主府裏,宋管家退出去之後,祝靈蘭來到了長公主生前的屋子裏,看著裏麵的陳設,都和自己記憶裏長公主的房間一模一樣。
她伸手撫摸著那張桌案,據說長公主特別喜歡作畫,經常便在桌案前作畫。長公主離世早,原主的記憶中也隻有長公主畫像的樣子。那樣子恬靜優雅,是個才華橫溢的絕美女子。祝侯爺配不上她。
杜嬤嬤隻覺得祝靈蘭是觸景傷情。她說道:“郡主別想了。”
“沒嬤嬤,這屋子就照著母親生前的樣子,不要動。”祝靈蘭給了杜嬤嬤一個微笑。
“郡主,其實您和長公主長得真的很像。老奴有時候看著郡主,就像是看到了公主一樣。”杜嬤嬤說道。
祝靈蘭說道:“自然,母女也總是一樣的。”
到了夜裏,祝靈蘭披上了鬥篷,從西側門悄悄出門到了旁邊的宅子門口,輕輕叩門。
宅子裏很快有了回應。
祝靈蘭將鬥篷的帽子抬起來,讓對方看到了自己的臉。
那人急忙將祝靈蘭讓了進來,帶著祝靈蘭到了夜辰的院子裏。
秦朗見著祝靈蘭來了,說道:“郡主,聽說您到了公主府裏住。世子還準備晚些時候讓屬下去請。沒想到郡主倒是來了。”
“世子在裏麵嗎?”
“嗯。郡主請進。”秦朗說道。
祝靈蘭邁步走到了屋子裏。
夜辰此刻坐在桌案前,麵前放著一幅地圖。他聽著有人進來,以為是秦朗又來了。頭也沒抬道:“怎麼又進來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
“世子這是要做什麼?”祝靈蘭問道。
夜辰一聽是祝靈蘭的聲音,急忙收了地圖放在了後麵的書架上,道;“剛說了讓秦朗去請你,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我今日來隻是想看看你們的傷勢如何?你父王醒了嗎?”
他感激地說道:“父王今日早晨才醒來。若不是你,我父王隻怕是要命喪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