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言語。
皇上心裏在權衡:毓王在邊境禦敵,鄭妃若是在宮裏除了事情,消息傳到了前麵,她如何能安心?思想了片刻之後,說道:“鄭妃說的也不無道理。此案證據尚不足。”
祝靈蘭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說道:“證據不足?嗬嗬!外麵傳言皇上偏愛鄭妃,看來所言不虛!”
“靈蘭!”連忙喝止。
祝靈蘭卻狂悖地站起了身,道:“娘娘,您不必攔著我!我不知道什麼樣的證據在皇上這裏才是證據確鑿。皇舅舅護著一個女人,已經看不清楚她的真容了。娘娘莫非還要攔著我嗎?她是隻打算對付我一人嗎?”
“靈蘭!”皇後覺得祝靈蘭的話越來越狂悖。
鄭妃見皇上站在自己這邊,心裏少許的安定了一些。她帕子抹著淚道:“皇上,靈蘭公主出言汙蔑臣妾,還請皇上給我做主。”
祝靈蘭嗤笑一聲,道:“汙蔑!昨日城防營的一些人化作刺客埋伏在入宮的道路上想要暗殺本公主。而來傳喚本公主的一個不知名的宮女拿著的確是皇後娘娘宮裏的腰牌。這樣一石二鳥之計,這是要殺了我嫁禍皇後娘娘。試問宮裏有誰即想除掉我,還想連累皇後娘娘,且還能調動的了城防營?”
鄭妃心想:這不是我!我再蠢也不至於用城防營的人,這事情已經敗露,不是直指涵毓嗎?
但是一切看起來的確是鄭妃做的。就聽著皇上說道:“鄭妃,可有此事?”
“臣妾冤枉,此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皇上自然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她做的。因為這個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是自己是一國之君,用這種手段,承認了豈不是丟人?
此刻太子倒是站了出來,道:“昨日我去探望靈蘭表妹,表妹本是想將此事告知母妃處理。這是那個宮女身上搜出來的令牌。想來大理寺的事情和這件事情並發,靈蘭惶恐至極,這才想找父皇請求保護。”
惶恐?祝靈蘭此刻哪裏有點惶恐的樣子?
保護?她這樣子像是要吃人,哪裏需要別人保護?
皇後接過了牌子看了一眼,道:“這牌子的確是我宮裏宮女的腰牌。隻是這個宮女在上次遣出宮人的名單裏。上個月的時候已經都遣送出宮了。這腰牌不是早就銷毀了嗎?”
朕讓人找來的行嗎?皇上隻覺得下麵人辦事實在不利索,怎麼一下子就被人抓到了把柄。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情緒,道: “鄭妃替皇後協理六宮,能碰得到這些東西也是有的。”
這一句話就算是將這罪名徹底扣給了鄭妃。鄭妃跪著來到了皇上的麵前,抓著皇上的龍袍,道;“皇上,此事真的不是臣妾所為。請皇上明察。”
皇上才不會明察,一查就查到了自己頭上了。他十分嚴肅地說道:“朕自有決斷!”
“此事不可謂不小。違反宮規,且私自調配城防營。京城的安定、皇宮和皇上的安危堪憂。這事情開了先例,之後若有其他人效仿,豈不是後宮打亂?懇請皇上萬不可姑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