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靈蘭沒有絲毫畏懼,依舊是那兩個字:“不去!”
祝侯爺實在忍不住怒火,胳膊伸了起來一個巴掌就要落下。可是他的胳膊在半空中被一個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想孝順你娘是你的事情,你別拉著別人!”一個渾厚的聲音從祝侯爺的背後傳來。隨即他的胳膊被拽著直接丟在了一邊。
祝侯爺一個趔趄扶住了旁邊的桌子,狼狽地轉過身道;“什麼人竟敢對本侯無禮!”
“本公子。”夜辰一襲白衣傲然站在祝侯爺身前。
祝侯爺所有的怒火壓在口中卻不敢說半個字!因為上次自己的口無遮攔,已經丟了不少的資產。他實在不知道今日若是觸動了這個狠辣的男人,自己是不是會輸的隻剩下肚兜!
祝靈蘭看著夜辰,臉上的神情溫和了一些,道:“你怎麼來了?”
夜辰坐了下來,他指根分明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淡淡地問道:“我若是不來,這無賴還要在府上賴多久?”
祝靈蘭立刻吩咐:“香草,給葉公子上茶。用皇上新賞的碧螺春。”
自己作為父親,來了府裏祝靈蘭連杯清水都不給,現在要給夜辰上好的碧螺春。這兩個人是將自己視作無物了嗎?自己好歹也是個侯爺!
祝侯爺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靈蘭,你祖母病危。你總要回去看一眼吧?”
“父侯,春蘭還在這裏生孩子。這是鬼門關的一遭,您就不關心關心春蘭小娘?”
“有穩婆接生,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隻是你祖母年紀大了,實在經不起一點事情。”
“女子生孩子可是鬼門關。且春蘭小娘還是因為祖母的原因驚了胎,隻怕此番凶險。父侯是要後嗣,還是要一個年邁不中用的娘?”祝靈蘭的這話說的誅心。
“當然是救母親,畢竟孝道大於天。不過……”祝侯爺的話越說越沒有底氣。
他剛到公主府的時候心急,根本就沒顧上想春蘭的事情。現在被祝靈蘭這麼一說,自己也開始搖擺。畢竟祝老夫人的病就算是治療好了,也隻是府裏多了個孝敬的老人,但是若春蘭的孩子不能順利生產,自己要想再有個孩子,又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祝靈蘭沒有說話,和夜辰兩人端著茶盞對飲。
祝侯爺也想端個茶盞,但是看著自己麵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尷尬地再次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春蘭這邊沒什麼問題,你就去侯府一趟。”
“我在公主府能保他們母子無虞,但是我去了侯府,卻未必能救得活老夫人。”
祝侯爺開始權衡!
自己今日也是來請了,祝靈蘭不去。就算是老夫人死了也和自己沒關係,錯在祝靈蘭。可是吳氏和自己的兒子如今被皇上下旨禁了科考,若是想要承襲侯爵,隻怕就要指望春蘭的肚子了!
祝侯爺想到了這裏,說道:“春蘭也是因為你祖母的事情而驚了胎。若是因此母子受損也是不妥。”
祝靈蘭隻是喝茶沒有說話。她料定祝侯爺這種首鼠兩端的行為不隻是對自己,就算是對自己的親娘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