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夜辰回來了,祝靈蘭心定了下來。她雖然她身上被捆綁著,但是靠著手腕的力氣將大拇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甩給了夜辰道:“你父王的王位,是你的!”
“你找死嗎?”巴圖見祝靈蘭被自己挾持居然還敢搞事情,他的刀子朝著祝靈蘭又逼近了,祝靈蘭的脖子上頓時滲出血來。
祝靈蘭好像一點都不怕。她嗬嗬一笑,道:“死又何懼?我本也不是這裏的人,我死得其所。”
“靈蘭!不許胡說。”夜辰能聽得懂祝靈蘭說的是什麼,他更知道祝靈蘭的確是不怕死的。甚至曾經之前,她都在求死。
巴圖看出了夜辰眼中的恐懼,更知道手裏祝靈蘭的重要性。現在他怎麼也不會讓祝靈蘭死掉。這才是他重新翻盤的籌碼。
巴圖將刀子朝外挪了一點,對著夜辰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要王位,要麼要女人!”
“他是西夜王的兒子,自然是王位比一切都重要。”祝靈蘭不給夜辰開口的機會。她知道這個時候就是心理戰術,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贏了。
“靈蘭,你說了不會丟下我!”夜辰的手攥的緊緊的,他很想現在就宰了巴圖,但是他又怕祝靈蘭受傷。
“這是你的責任。也是西夜王的期待。”
“若你不活了,我也不會獨活。”夜辰的言語之中無比沉重。祝靈蘭知道他這話絕不是虛言。
巴圖覺得自己不是在挾持人質,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這是什麼場合,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嗎?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一起死吧!”巴圖說著話,朝著祝靈蘭的脖子上劃去。
可是他的刀子還沒來得及動,夜辰手裏的劍直接朝著巴圖的喉嚨飛了過去。巴圖瞬間拉著祝靈蘭朝著地下倒去。
夜辰一把上前,將祝靈蘭拽到了自己的懷裏。他嫌惡地將巴圖的身子踹向了一邊。
他拿著弓箭從旁邊出來,對夜辰報道:“世子,外麵的餘孽已經都擒獲。圖蘭部落被困的將士也已經被放了出來,如今還在王城外麵候著。”
夜辰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他的眼睛裏隻有祝靈蘭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他說道:“這些事情,你去處理!現在立刻去找個大夫來給靈蘭看傷!將這裏清理幹淨。”
“我沒事,就是點皮外傷。”祝靈蘭捂著脖子。
“頸部最脆弱,何況若是落了疤痕就不好了。”夜辰的眼裏滿是擔心。
祝靈蘭起身道:“沒事。現在父王剛過世,拉貢舅舅也被巴圖所殺。王城裏很多事情都要處理。你不用管我。”
“大夫呢?”夜辰才不管這些,他隻要祝靈蘭沒事。
王宮裏的大夫都被巴圖趕回了家裏,現在也就是給西夜王看病的小大夫在。他小跑了過來給祝靈蘭包紮,對夜辰說道:“隻是皮膚上有點傷痕,等傷好了,用疤痕膏塗抹半月,這疤痕都不會留下。”
“你看,我說沒事的。你去忙吧。”祝靈蘭說道。
被關押的香草和在世子府困著的杜嬤嬤也都趕了過來。杜嬤嬤勸道:“世子,老奴照顧世子妃,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