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太醫口中的神仙醫術對於祝靈蘭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輸血。若不是現在的醫療條件不好,大動脈手術,搭橋手術,開顱手術這些才是她最拿手的手術。
她正在回府的路上,馬車晃得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昨天太累了,補了一上午的覺也沒睡夠。她閉上了眼睛,靠在了馬車的車廂裏打起了盹。
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前。走著走著,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祝靈蘭醒了。
皇宮回府的路都是鋪好的青石路麵,怎麼會有這麼大坑?祝靈蘭打了個哈欠,撩開了簾子。
映入眼簾的卻是高山溪水,蟲鳴花開。
這是哪裏?
她推了推旁邊還在迷糊著睡著的喜鵲。剛才那麼大的顛簸都沒有醒,這丫頭睡得可夠沉。
“喜鵲,醒醒!你看看這是哪裏?”祝靈蘭喚道。
喜鵲依舊沒有醒來。
祝靈蘭使勁推了推她。她就跟著祝靈蘭的手晃了晃,卻依舊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
她這不是睡著了,是暈了!祝靈蘭銀針紮在了喜鵲的穴位上,喜鵲這才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公主,我怎麼睡了?是不是到府上了?”喜鵲說著話,便要起身推門下車。
祝靈蘭一把將她拉住,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祝靈蘭手裏握著銀針,一腳將門踹開,銀針瞬時飛了出去。
可是馬車的車門外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馬兒正在悠閑地低著頭吃草。
這時候就聽著外麵一聲桀驁的笑聲:“靈蘭公主能不能換著招式?這招本穀主已經見識過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百花穀的穀主柳梓涵。
“柳穀主,有本事出來說話。躲在後麵算什麼英雄。”祝靈蘭手裏又拿出來了一根銀針。喜鵲也將一把匕首拿在了手裏,隨時準備戰鬥。
可惜柳梓涵並不現身:“本穀主從來就沒想過當什麼英雄。”
“那你要做什麼?如今大局已定,就算是你擄了我也無濟於事。”
“齊國的那個破皇位,不要也罷!隻是西夜王傷了阿盛,這個事情總還是要算一算。”
當時夜辰是一劍刺中了齊安盛的心髒,按照常理,這個時候齊安盛的身體也應該都涼了。他莫非要一命抵一命嗎?如今形勢未明,祝靈蘭不想刺激他:“奪嫡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如今這樣的局麵在所難免。”
“本穀主不想和你討論誰是誰非,本穀主隻是希望你將阿盛救回來。”柳梓涵說得幹脆利落。
就回來?如何救,自己又不是神仙。“我隻是個大夫,隻能治病,無法起死回生。”
“你居然敢咒阿盛!他沒有死!他不會死!”柳梓涵飛身站在馬車上,伸手點在了喜鵲的手腕之上。喜鵲頓感手麻,匕首嘡啷落地!柳梓涵緊接著一指點在了喜鵲的胸口,喜鵲再次昏迷了過去。
“你幹什麼?”祝靈蘭不肯相讓,手裏的銀針朝著柳梓涵的命門飛了過去。
柳梓涵另外的一隻手接住了祝靈蘭的銀針,丟在了一邊,道;“別做這些小兒科的事情。你沒有內力,想要銀針傷我就是妄想。”
說著話,他嫌惡地將喜鵲丟下了馬車,一腳把昏迷的水生也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