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靈蘭抓了一把濕的沙子,然後抓了一把幹砂,說道:“首領可以比比,濕的沙子更重,而且更容易聚團。”
格爾善自己也試了試,道:“好一個巴圖部落,居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我定然要和他們說個明白。”
夜辰坐在中央,道:“索哈,孔雀河的事情,還需要本王說嗎?”
布裏亞特的首領索哈道:“王爺,索哈明白。隻是現在我們受難這般嚴重,如何還能有力氣來和巴圖部落來爭。”
“還請王爺出麵,讓巴圖部落的人將河道改過來。”格爾善對著夜辰懇求道。
“本王自然要提。據本王探知,巴圖部落的百姓還得了科爾沁的不少馬仔。若隻是一道命令下去,隻怕必起戰火。”夜辰說道。
格爾善和索哈一聽,心裏也涼了半截。本來以為找到了辦法,卻不曾想也是一個死局。
“那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巴圖部落靠著給牧民的馬仔,還有改河道之後豐盈的水草頗得人心。而且還將水患和黑沙暴都怪上天對我們西夜的懲罰。就算是出兵,名不正自然言不順。”夜辰說道。
“那王爺覺得該如何?”
“要讓百姓知道,巴圖這是飲鴆止渴。也要讓牧民知道科爾沁的目的。”夜辰說道。
祝靈蘭聽著這話,頓時有了個辦法,道:“巴圖部落不是水草肥美,還有牛羊嗎?如今布裏亞特水澇,百姓自然是民不聊生。若是大家一起去巴圖的部落,都去領牛羊,你說著是不是一個好辦法?”
“這是個好辦法。”索哈開心了一下就感覺不對,道:“那這些百姓不都成了巴圖的牧民了嗎?”
索哈也是一個部落的首領,自己的子民都沒有了,自己這個首領算什麼?
“靈蘭,你到底怎麼想的,不妨直說。”
“沒有一個人是不戀家的。首領對百姓的好百姓自然記得。如今遭災,若是百姓知道罪魁禍首是巴圖部落。他們該如何?”
“自然是恨!”
“這便是了!這時候首領再和他們說清楚,巴圖部落人都拿了牛羊崽,你要帶著他們也去要。”
“所以……”
“所以牛羊崽要,那是兩個部落之間的情誼。等著這些要到了之後,再去改河道,這個時候我們的人已經在巴圖部落有了落腳的地方,是不是更順一些?”
“公主的法子自然是妙,可是這樣下來,至少還要個把月。且末的百姓該如何?”提出異議的是格爾善。
“可還有更好的法子嗎?”夜辰問道。
在座的兩個首領都沒什麼法子。夜辰說道:“且先這麼做吧。”
索哈自然是樂意的。格爾善卻好像有些悶悶不樂。
格爾善離開的時候,上了馬就要走。
“首領留步。”
格爾善轉頭看著喜鵲小跑著過來,道:“我們王妃說讓首領耐心些,事情可能會有其他的轉機。”
“知道了!駕!”
格爾善策馬離開。
大帳之中,夜辰說道:“我本以為我娶了一個神醫,沒想到還是一個智多星。”
祝靈蘭笑著說道:“格爾善首領提出來的問題的確是問題。所以我的真實想法是……”
“怎麼?你還有第二個計策?”
“巴圖部落會給馬崽嗎?”
“很難說!”
祝靈蘭點頭,道:“是!巴圖不會給。索哈的人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時候,王爺調回來救災的大軍五十萬派向巴圖部落。收回馬崽給索哈,當即改河道。”
“隻是……隻是這河道改變需要不少時日,河水灌溉也不見得一時能起了效果。”祝靈蘭擔心且末的百姓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