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
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飯店裏的各種燈光都帶著電。當時東西砸下來的時候很有可能真的帶著電。如果是這樣，電擊說不定真的可以回去。
祝靈蘭問了自己來到這個時空最想要問的一個問題：“你有想過回去嗎？”
“回去？機會被你毀了。”烏蘭巴托的話音之中帶著埋怨。
毀了？
祝靈蘭不解，自己什麼都沒有做，毀了什麼？難道是把他抓起來，讓他沒辦法走嗎？
在內室之中，夜辰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很多東西他聽不明白，但是可以確認的是烏蘭巴托真的是和祝靈蘭一樣是穿越來的。而且“回去”兩個字夜辰聽得清楚。
她想回去。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
夜辰心裏有個地方在一點點的撕裂，好像有什麼拉扯著。胸口生疼！
就聽著烏蘭巴托繼續說道：“黑沙暴加上茲獨暗河那邊的強磁場，可能能送我們回去。可是黑沙暴被我整出來了，你生生給它治理好了。你是個人才！”
烏蘭巴托說這話顯然是對祝靈蘭的不滿！
“少來這套。若是你隻想著回去，改河道造成黑沙暴就好了，你帶著科爾沁造反做什麼？”祝靈蘭的腦子清晰，沒有被烏蘭巴托帶著跑偏。
“曆史上，在西夜滅亡的當年，那場黑沙暴引發了巨大的磁場變動，且末地區出現人口失蹤。”烏蘭巴托扭了扭身子，讓壓在下麵的腳鬆了鬆，道：“西夜不滅，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黑沙暴最強。”
“你不覺得你說的這話沒一點可信度嗎？”祝靈蘭覺得烏蘭巴托就是一個滿嘴扯謊的人。他現在就是借著自己穿越的身份，將自己的罪行全部合理化。
“信不信由你。這個時代沒有天氣預報，也沒有衛星探測，怎麼知道在且末的什麼位置，什麼時間能夠產生強磁場和強電壓，讓我回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曆史的車輪按照原來的方向行駛。”
夜辰聽得這個時候，從頭到腳都是涼的。自己前段時間一直都陷入在對靈蘭的思念之中，然後對國事不管不問，造成了天災人禍。如果沒有祝靈蘭這個穿越的人，自己這一年真的就亡國了。
外殿的談話依舊在繼續。
烏蘭巴托續道：“你延續了西夜，這違背曆史。你改變的越多，你的時日越少。因為世界不會因為你而改變。否則兩千年後的世界也未必就是我們生存的世界。”
“不得不說，你的說辭真的讓人很容易相信。可惜我是個大夫，我更相信科學和醫理。”
“那你用醫理解釋一下，你為何會來到這裏？”
穿越這種事情別說是醫術解釋不通，就是現代科學都解釋不通。
“你今日是替夜辰來問我的吧？他在聽嗎？”烏蘭巴托說話的時候眼神看著內室關閉的門。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那麼愛你。現在該他做選擇題了，選擇你，放棄西夜。選擇西夜，你就要死。”烏蘭巴托的話說的輕巧。
“胡說八道。我和西夜的存亡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的身體變弱了？”烏蘭巴托這個是猜想，他並不知道祝靈蘭的身體怎麼樣。但是按照守恒定律，曆史如果因為某種原因改變，那麼造成這種改變的人，要麼消失，要麼慢慢的消失。
祝靈蘭最近是感覺疲累，但是她覺得自己隻是前段時間太累的緣故，也沒想著太多。聽著烏蘭巴托的這話，祝靈蘭也開始警惕了起來：“你是說我用我自己的命在延續西夜的命？”
“差不多。因為曆史不會改變。你幹預的越多，那麼消耗的越多。最後你耗盡了自己之後曆史還會回到原來的軌道。”烏蘭巴托的話音平淡。
他剛來的時候，也想著做點事事情，但是發現隻要是和曆史違背的，總會突發另外一個事情讓曆史回歸原位。
烏蘭巴托以為夜辰一定在內室聽著他們的談話。以他對祝靈蘭的在乎程度，這個時候不可能不衝出來！
烏蘭巴托驚訝地問了一句：“他不在？”
內室裏的夜辰聽著這話，整個心都揪了起來。這是什麼選擇題，這就是送命題。自己死了可以不可以，為什麼要讓自己做這種選擇題？
急火攻心，加之之前胸口受的傷還沒好。他一口血噴了出來。夜辰捂住了胸口，看著那扇緊緊閉著的門，他現在的樣子不能出去，出去隻會讓祝靈蘭擔心。
夜辰用帕子將口鼻的血跡擦幹，繼續聽著外麵的對話。
“他不在。”祝靈蘭話音很平淡。
“哦？這倒是我沒想到。”烏蘭巴托倒是也不在乎，反正夜辰的命也沒多久了。曆史上說的很清楚，西夜王在西夜滅亡的時候就死了。
“你放了我。我帶你回去。”烏蘭巴托開出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