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指著江雲灝,說道;“他都說治不好。”
夜辰隻覺得心痛,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丈夫。自己的妻子病的這麼久,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言語之中帶著哽咽:“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夠了!你們兩個就這麼拉扯能解決問題嗎?”江雲灝看著祝靈蘭的眼睛裏都含著淚水。他質問道:“你覺得她身體不好是她願意的嗎?她不想你能時刻的關心他,照顧她嗎?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祝靈蘭眼裏豆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她說道:“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這就是我離開的方式。所以你也不必難過!”
她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淚珠,將夜辰眼角的淚痕抹去,道:“夜辰,我隻是想多有點時間陪陪你和浩然。不過看樣子是不行了,我可能要回去了。你要照顧好浩然。”
“不要!”夜辰此刻哽咽的像是一個孩子。
“你們兩個別這個樣子,或許還有其他的方式。那個烏蘭巴托不也是穿越來的嗎?他研究曆史,說不定有什麼好的發現。”江雲灝說道。
夜辰的腦中頓時浮現出來了那日烏拉巴托對祝靈蘭說的話。他拉著祝靈蘭道:“若是西夜亡國,是不是你就能好起來?”
“王爺糊塗了?那烏蘭巴托就是想用這種胡話搞垮了西夜,王爺怎麼還聽他的話?”
“或許可以試一試。他說西夜會亡於哪裏?你可還記得?”夜辰覺得隻要能保護祝靈蘭的法子,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他都想去試一試。
“西夜是西夜,我是我。我哪裏有那麼大的能耐影響西夜的國運?靈蘭公主早在梨園的那場大火裏死了。我已經用著她的身體活了這麼多年,這本身就是上天的恩賜了。”
“不是的!”夜辰覺得自己才找到了她,他還沒有和她好好地一起生活。這樣的分別夜辰接受不了。
“夜辰,我真的隻是有些虛弱,江雲灝給我調理一下就好了。”
夜辰覺得和祝靈蘭這麼說也說不出什麼,佯裝同意了她的說法。他讓祝靈蘭搬回了臥室休息。
晚上的時候,夜辰單獨找了江雲灝說起了此事。江雲灝直接說道:“國運這種事情本就很難說。齊國也有欽天監,西夜不也有大巫嗎?你問我,不如去問問你們大巫!”
“大巫收了烏蘭巴托賄賂,主張更改河道,導致天災人禍。大巫無非就是裝神弄鬼。西夜的國運怎麼可能由著他胡說?”夜辰在大巫這裏吃了虧,他也不願意再去相信大巫
“靈蘭的事情並非醫術可以解決。若是真的沒用,為何每個國家都要有這樣的神職?”江雲灝問道。
“西夜的大巫已經死了。”
“靈蘭說過,烏蘭巴托臨死的時候留了一封手書裏說,他好像有不少資料給靈蘭。或許裏麵會有線索。”
手書?靈蘭不是說上麵沒說什麼嗎?夜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靈蘭隻怕是從那個時候就想著瞞著自己了。
“今晚我問問她。”夜辰是在想,若是靈蘭還是不打算告訴自己,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晚上夜辰好似無意的說起了這個事情,祝靈蘭倒是也沒有再隱瞞。
“當時你情緒激動,沒有告訴你。他在舊王城記載了很多的西夜的民風,想著我死的時候能夠隨葬。他說千年之後,我的墓會被發現,這樣就能找到那些資料。”
“你好好的,他怎麼就盼著你死!”
“每個人都會死。他是研究曆史的,隻是想多保存一些史料。這情況也無可厚非。”
“他可還說其別的。”
“就說如果我回到現代,希望我替她去看看她外婆。我也正打算去看看,他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有些什麼。”祝靈蘭覺得烏蘭巴托最後的囑托也都是人之常情。
“天寒地凍。不如讓人去取了回來。”
祝靈蘭靠在夜辰的身前:“不算遠,也就是一天車車程。坐在馬車裏,很快就到了。”
“外麵冷。”
“車子裏放著火盆,不冷。”
見著祝靈蘭這麼堅持,夜辰說道:“明日我準備一輛大車,我們一起去。”
“嗯。”祝靈蘭拉著夜辰的手,道:“還有一件事情。”
“你說!”夜辰此刻,別說是一件事情,就算是再多的事情,他也會答應下來。
“給浩然找個好老師,讓他好好教導浩然。無論他是否為西夜王,我都希望他可以平安一生。”
祝靈蘭的這話,就像是在交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