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禦書房內突然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後者一愣,隨即趕緊上前衛良人打開房門:“王爺王妃請!”

桑晚晚本想離開,奈何手被緊緊抓著,想逃也逃不掉。

剛一進入,就看見烏泱泱一片,可以說但凡在朝中說的上話的全在這裏了。

見兩人前來,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高位上的宇文拓瞬間換上了一副慈祥模樣:“晚晚來了,快坐!”

緊接著就有人搬來了椅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桑晚晚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似是看出了她的緊張,宇文冽衍從始至終都未鬆開過她的手。

“可吃過了,要不要嚐嚐宮中的點心?”宇文拓輕聲問道。

“不必!”不等她開口,宇文冽衍就替她回答了。

“朕又沒問你,朕問的是晚晚。”

宇文冽衍抬眸,眼神冰冷,似是在看仇人一般,高位上的人也沒認輸,直接瞪了回去,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就這麼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最終還是宇文拓率先敗下陣來:“朕今日不與你計較。那什麼,晚晚一會兒若是覺得無聊了,隨時可以離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是,父皇。”桑晚晚點頭,王妃的做派十足。若換做平時她自是不會如此,可這兒畢竟不止她一個,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得到回應的宇文拓這才喜笑顏開,轉頭間恢複以往的高貴穩重:“方才說到哪兒了,接著說。”

“回皇上,方才說道南陽一事,雖說南陽是守住了,可南陽城除了駐城的將士,再無其他人。以往的南陽雖不說有多富裕,但也是鼎鼎有名的。如今卻……”

“是啊皇上,微臣以為,當重建南陽,南陽不僅是我燕國要塞,更關乎整個炎國安危,所以重建一事理應至於首位。”

“臣附議,雖說王爺將南陽的百姓安置在城外,但此處地處偏僻,有山無水,想要種糧簡直難上加難。更別提京城與南陽一南一北,差異過大,恐怕民眾難以適應。微臣以為不妨重建南陽,還他們一個家。”

“臣附議!”

“臣……”

眾多朝臣紛紛附議,隻有宇文拓的臉色難看異常。

就在這時,宇文冽衍開口了:“重建?那諸位打算出多少銀兩?”

眾人頓時一愣,隨即垂眸一言不發,動作出奇的一致,別提有多默契了。

看到這一幕的宇文拓臉色更冷了幾分:“一個個附議,如今一提起銀兩怎麼都不說話了?平日裏個個以民為重,以江山為重,如今不過是讓你們那些銀子出來,便將你們唬住了?”

“還是說,在你們眼裏,百姓的命,百姓的安危還不如銀子來的重要?”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下跪:“皇上恕罪。”

“恕罪恕罪!每次讓你們真正做些什麼,都是這副模樣。你們別忘了,當初為何為官,為官之前你們都答應過朕,答應過百姓什麼!造福百姓,以民為生,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們可有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