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還委屈上了?”

“沒有,隻是委屈了你。明明我們都說好了,如今卻……晚晚,是我對不住你,不過你若想離開王府,我可以帶你離開!”

桑晚晚故作害怕的看向四周,驚慌道:“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若是讓人聽了去,該如何想你我。”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若不是因為王爺,你我何至於走到今日這般田地。如此也是被他們逼的。”

倒是將自己摘得幹淨,但麵上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就算離開,我們又能去哪兒?”

聽到這話,梁溫城頓時一喜:“你願意同我走?”

說著激動地一把握住桑晚晚的手,後者強忍著反胃的衝動,使勁從其手中掙脫。

“隻要你願意同我走,去哪兒都行。”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先穩住桑晚晚,之前他還沒意識到銀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可現在到處都需要銀子,升官需要銀子,與朝中的老臣需要打點關係,請人吃飯玩樂更需要銀子。

之前所有關於銀子的事都是桑晚晚在幫他,自從與她決裂之後,日子便過得一團糟。

而他為官所發的那些俸祿,莫說出去玩樂,就連欒慕兒的日常開銷都支付不起。

眼下手中的銀子還都是之前桑晚晚給他的,還有就是她先前為他置辦的一些貴重物件。現在能賣的也都賣了,手裏也沒剩多少了。

“可我若是走了,爺爺他們該如何?”桑晚晚擔憂道。

其實別說桑晚晚,他也不想放棄如今的地位:“可若是不離開,你我便不能在一起了。”

“誰說的,雖然我現在是楚陽王妃,但我的心一直在你那兒。”這話說出來,桑晚晚都快吐了。

要不是看到不遠處的草垛旁露出來的半截裙擺,她怎麼會說出這麼惡心的話語。

許是她演的太過逼真,梁溫城竟然相信了,看向她的眼神盡是溫柔:“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是我負了你!”

“都怪欒慕兒,都是她,是她勾引在先,我也是被她意識蒙騙,才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梁溫城一臉懊悔,其實他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雖說欒慕兒對他還算不錯,但仕途之上她幫不上自己。不像桑晚晚,這麼多年一句怨言都不曾有過,還在背後幫了他這麼多。

“我當初提醒過你,要小心她,她可不是一般女子,此人心機深沉,又善於偽裝,你看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哎,這也怪我,怪我沒有防備之心,隻覺得她一個弱女子,不忍心看她受欺辱,這才著了道。之前又聽信她讒言,以為你攀附權貴,一起之下這才……”

梁溫城一臉的懊惱,其所言更是真假參半,難以分辨。

隻是這些話落入草垛後的欒慕兒耳中就變成了另一種意思,若非她多個心眼兒跟了出來,怕是都聽不到這些話。

之前她總覺得,梁溫城就算再沒用好歹也是真心待她,如今看來全是假的。

難怪連桑晚晚那麼精明之人也會栽在他手裏,原來是她將他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