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桑晚晚都有些自我懷疑了。
“嗯。”
回到府中，桑晚晚竟出奇的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而一頭紮進了書房。
宇文冽衍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
剛回到房中，便察覺到了不對。
“出來吧。”
緊接著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眼前，其手臂上有一處很深的刀傷，鮮血順著手臂流至指尖，滴落在地。
“王爺。”
“怎麼回事？”宇文冽衍臉色驟變。
“屬下奉王爺之命一路跟隨拓跋恒，結果剛到邊境就遭人伏擊，除了屬下，其餘幾名兄弟都……”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宇文冽衍道。
就在其轉身離開之際，身後的人又開口了：“回去養傷，近幾日不用回營。”
後者眼中盡是感激，隨即跪地道：“謝王爺。”
“去吧。”
在人離開後，宇文冽衍便連夜叫來了張堯。
張堯一臉生無可戀：“我說王爺，都這個時辰了，您就算不睡，也體諒體諒我這個做下屬的吧。白日裏練兵，這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歇歇，您這又是搞哪出？”
“邊關有異。”
四個字，張堯瞬間變臉，身板不自覺挺直：“可是南陽那邊出事了？”
宇文冽衍沒有回話：“本王明日離京一趟，在此期間，京中一旦有何異動隨時傳信。”
“是！”張堯拱手領命，之後又道：“王爺可是打算一人前去？”
見他依舊沒有回話，便猜到了結果：“屬下請願一同前往。”
“拓跋恒突然出現，並非巧合。你留在京中，一一排查他所接觸的人。”
“王爺是懷疑他在京中有內應？可他不是從不參與朝中之事？”張堯不解，據他了解，拓跋恒根本無心參與宮廷鬥爭，怎麼會突然如此。
宇文冽衍眉頭緊皺：“他不想，不代表可以置身事外。”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查。”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
“王爺還有何交代？”
宇文冽衍輕咳一聲，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王妃行事乖張，毫無章法，京中之人，唯有你與王妃熟絡些。”
話都說到這兒份上了，張堯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王爺是想讓屬下保護王妃？”
後者沒有否認：“此事並非重中之重，最重要的還是……”
“屬下明白，王爺放心。隻要屬下在，誰人都靠近不了王妃，皇上也不行。”
“去吧。”
“是，屬下告退。”張堯笑著轉身離開。
整理好一切，剛準備離開，卻瞧見桑晚晚院中的燭火還亮著，便走了過去。
透過窗，看著桌上那道纖細的身影，隻覺得胸口堵得慌，這感覺有些奇怪。
失神間，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我草”。
他險些就衝了進去，但定睛一看並未有何異常。
緊接著裏麵再次傳來聲音，聽著口氣像是在生氣。
“我說你有病吧？大半夜的突然出來嚇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宇文冽衍一愣，難不成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