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阿嬌一臉疑惑，小姐說的是王爺嗎？
“沒有嘛？臉臭脾氣差，沒錢沒存款，整日冷這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他錢似的。從我入府至今，光銀子就搭了多少進去。
“你說他跟小白臉有啥區別？你家小姐我養個麵首都用不了這麼多銀子，而且人家好歹在我跟前笑臉相迎，他呢？你說他好，他好在哪兒？好在哪兒？”
桑晚晚越說越氣，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幾杯下肚。
阿嬌撓了撓頭道：“小姐所說的確在理，但或許王爺有所苦衷也說不準。”
“苦衷？他有何苦衷，什麼苦衷讓他能聯合皇上騙自家王妃的銀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王爺也沒小姐說的那般不堪吧。”
剛開始她也和小姐是一樣的想法，總覺得王爺配不上自家小姐，自從那日聽到張堯所說，才知道原來王爺並非她所看到的那般。
“小姐，有些事我覺得應該您應當知曉。”
“知道什麼？”桑晚晚抬眸一臉茫然。
“王爺明明是三皇子，更是炎國戰神，戰功赫赫，本應是家財萬貫，錦衣玉食，為何卻這般困潦。”
“這我哪兒知道。”
“這麼多年，士兵們從未缺過什麼，傷殘的將士也都得到了朝廷的特別撫恤，而這些銀兩全是王爺自己的。
“王爺將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都以各種方式分發給了百姓以及軍屬，直至現在他們都以為是朝廷所為。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明知是死也要追隨王爺的原因。王爺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兵，哪怕自掏腰包。”
話落，桑晚晚沉默了片刻。
“我承認，他的確是個不錯的將軍、王爺，但他所做這些與我何幹？”
說白了，她不過是他所守衛的萬千百姓之一。隻因為他需要錢，而她正好有，所以就該被他牽扯其中，就該承受、承擔這些本不該附加在她身上的責任嗎？憑什麼？
或許是太過平靜，又或許是真的失望了，阿嬌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小姐，阿嬌沒有那個意思，我……”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但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都和他沒有牽扯。自從有了楚陽王妃這個頭銜，我所有的決定、抉擇都不再屬於自己。”
說到這兒不禁苦笑一聲：“你說的對，他確是很好。可我不是他，也遠沒有他偉大。我隻是個平民百姓，也隻想好好活著，好好過自己的平淡日子。
“可如今就因為一個楚王妃的身份，我搭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扛起了重建南陽的重任。從未有人問過，我是否願意，也從未有人給過我選擇。”
阿嬌沉默了，也察覺到自己方才說的話錯的有多離譜。
“小姐，是阿嬌錯了，還請小姐責罰。”
“這與你有何關係，若真要怪，那也隻能怪你家小姐我太有錢，太聰明，讓宇文冽衍這樣的人盯上，真是可悲，可歎呐。”
突如其來的不正經，讓阿嬌都險些沒反應過來。
“行了，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說完就朝床邊走去。
看著房間的燭火熄滅，宇文冽衍才轉身離開，方才兩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