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王爺,連五十兩都跟人清算,說出去,你也不嫌丟了你楚陽王府的臉麵!”
換做旁人怕是早就翻臉了,可宇文冽衍卻一點也不惱,反諷道:“堂堂靳國六皇子,連壺茶錢都付不起,說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拓跋恒瞬間惱了:“不就是一壺茶錢,誰沒有,給你!”
說罷不情願地從荷包裏掏出五十兩狠狠地拍在桌上。
宇文冽衍毫不猶豫將銀子收起,隨即緩緩坐下:“說吧,何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拓跋恒語氣不算好,似是還在因為那五十兩置氣。
見宇文冽衍的眼神不對,頓感心虛:“你這什麼眼神?是,我承認每次出現都沒啥好事,但你也沒必要這個表情吧。”
他每次出現都沒啥好事,準確來說是對宇文冽衍而言,不算好事,這次也一樣。
“他讓你來的。”宇文冽衍肯定道。
後者倒茶的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
看他像是在看白癡一樣,才發現被耍了,無奈放下手裏的茶杯:“其實也不算吧,你把那丫頭傷成那副德行,換誰也接受不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名義上的妹妹,靳國的公主,你下手就不能輕些?原本兩國的關係就緊張,萬一惹惱了那老東西,再引起兩國戰事……”
“那又如何!”宇文冽衍冷聲開口。
拓跋恒自是知道他手下留情了,隻是那老東西並不這麼認為,非得讓他過來給他那名義上的妹妹討個公道。
“你知道的,那丫頭沒有惡意,她喜歡你,聽說你成婚後,非要過來瞧瞧你那王妃。這不一個沒留神,讓她溜出去了。再說,你那王妃不也沒事,你又何必呢。”
“他該慶幸,沒傷她分毫。”
聽到這話,拓跋恒都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楚陽王嗎?
這才幾日不見,竟變成了個“妻奴”。
想到這兒,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你也有今日,真是難以想象。”
宇文冽衍眉頭一擰,似是在警告。
“得!我的錯,我的錯。不過你也知道老頭兒很寵那丫頭,你那寶貝王妃日後怕是危險了。我來就是為了提醒你,雖說老頭子不會現在翻臉,但也難保會做出什麼事。”
就算他不說,宇文冽衍也知曉其中利害。兩國雖然不算交好,但彼此也算是和平共處多年,雖然都未捅破這層關係,但誰又能保證會一直這麼下去。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這話說的拓跋恒就不樂意了:“這怎麼能是廢話,我可是特意來提醒你的。”
“確定沒有別的事?”雖然表情並未有所變換,但言語中的威脅卻能清楚感知。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確實還有一件事,小心拓跋宏。你也知道,我畢竟是六皇子,多的確實不適合透露。”
宇文冽衍看了他一眼,後者頓時頭皮發麻。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等他話說完,就被打斷:“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