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殺我們?你們搞錯了吧?”一旁的霍克插話說道:“我們接到通知,協助火狼小隊清理從聆鴉堡臨時叛亂的天蝠小隊,托修說過這是個密令,隻知道這個命令來自上頭,沒有具體發函人,可他們辨別了真偽。”
“太蹊蹺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清理出現在邦集鎮到沙爾薩的所有愚人小隊成員,我們隻知道的隻是天蝠小隊和火狼小隊,還有一支殘隊,上麵不該這麼粗心草率的。”卡米拉一臉疑惑的說道。
千代從歧邪手中接過一個冰坨,遞給了卡米拉,冰坨是歧邪用他的短劍觸水結成。
陸勳言辭中帶著一絲不滿,看著千代道:“你沒認出我來?”千代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當時滿臉是血,手裏的武器也變了,而且身手好成這樣。”
千代很少表現自己的的情緒,但陸勳還是能看出她在為自己開心,心中鬱結的小情緒也慢慢釋開了。
卡米拉拿過冰坨敷在自己紅腫的小腿上,不禁痛的挑了一下眉毛,有些抱怨的嘟起嘴巴怨道:“你穿了什麼護具,那塊兒的護具還有純鋼的?”
陸勳見她離自己很近,俊麵嬌憨,略帶薄怒,碧色的眸子中潤的似乎能滴下水來,紅著臉將頭扭到霍克那邊,嘴裏卻說道:“哪裏有什麼護具?我練的是禍天勁。”
陸勳對這種微熟的大姐姐毫無抵抗力,一下子就漏了底。
卡米拉挪了挪窩,再次坐在陸勳麵前:“哦,那你和龍國北的方兵主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母子?”說話間滿臉的好奇。
誘人的月桂花香再次傳來,“什麼北方兵主,還母子?我不認得。”陸勳紅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怪了,你會用禍天勁,她當世無雙,修習的也是禍天勁。而且你手裏的長鞭和她的割夜明明是一個料子,看起來烏沉沉的,像黑鐵,但動起手來卻紫光瑩瑩,十分好看。”卡米拉有些星星眼的看著陸勳手中的長鞭。
陸勳支支吾吾剛想回答,卡米拉被一旁的千代扶了起來:“隊長,別鬧了,咱們正事還沒辦完呢。”
飛龍小隊是愚人教團最出名的戰鬥隊之一,千代進隊時,飛龍小隊的老隊長隻呆了一個月就退休養老去了,本以為小隊會與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好手來接替隊長職務,不成想來的這個隊長卻是個年紀尚輕的姑娘,卡米拉不靠元素力卻實力一流,更是出身榮耀帝國的頂級豪族,辦事也十分靠譜,隻是對世上的萬事萬物充滿了異於常人的好奇心。
被陸勳打飛的那個家夥名叫巨川良澤,長得濃眉大眼,皮膚曬的黝黑,看年紀隻怕比陸勳還小點,正盤腿坐在沙洞一側,背後倚著那支黑杆的十字槍,那個身材很有料的褐發眼鏡女名叫伊妮德,是飛龍小隊的醫官,似乎有點喜歡巨川良澤,一直用手輕撫著他的胸口,直到後者吐出一口淤血,原本僵硬的臉上似乎舒緩起來。伊妮德有些不滿的看著陸勳,仿佛在怨他下手太狠。
沒聽說過生死相搏還有留手的,陸勳懶得反駁,轉頭看向自己的隊友,歧邪一手攬著霍克,另一隻手中拿著個竹筒杯,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藥,聞著就苦,霍克的脖子仿佛裝了彈簧,不停搖閃,終於被歧邪一把捏住鼻子,將濃黑色的藥湯灌入口中。藥湯沉入肚子的一瞬間,霍克就覺得渾身舒服,原本還針紮一般的疼痛感徹底消失了,歧邪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扒著他的眼睛看了一下,才鬆開了胳膊。
陸勳正蹲在火堆旁烤火,看著自己的隊友傻笑,卻見歧邪手中拿著另一個竹筒杯,向自己走來,陸勳麵露難色,剛想開口,就被歧邪一把勾住了脖子,緊接著茶色的藥湯灌進了自己的口中……
“你怎麼搞偷襲啊,我可是按時吃藥的乖孩子。”陸勳一邊吐著嘴裏的藥渣,一邊抱怨道,霍克哈哈大笑,擰開一個酒瓶的蓋子,就想灌上兩口,卻被歧邪一把奪下,他將酒瓶丟到火堆另一麵,對陸勳說道:“你帶來的藥都是最上品的,等這件事完了,得想辦法引幾株到我們的院子裏。”
飛龍小隊四人在洞外商量完了,卡米拉帶著其餘三人回到洞中的火堆旁,看著坐下的四人,陸勳問道:“商量出什麼結果了嗎?”卡米拉撿起地上的酒瓶擰開蓋子聞了聞,一臉嫌棄的丟在一旁,開口道:“當下的任務定下來了,隻是現在有一個變量。”看著飛蛾小隊三人,卡米拉接著說道:“變量就是你們,雖然你們各有傷病,但看來現在已經恢複了一些戰鬥力了,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特別是你。”卡米拉碧色的瞳子落在了陸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