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從上堯酒館回來後便癱坐在椅子上,她這個人沒什麼理想,對生活沒有什麼向往,隻想躺平。
但現在她欠了魏洲好大一個人情,江湖道義,有恩必報,她還是得幫幫少年魏洲。
成了這個刁蠻小姐沈煙,有好有壞,好處是能活得瀟灑恣意,壞處是有一大堆爛攤子會找上門來了。
沈煙思索了一下,沉階,魏洲,好像現在都挺討厭她的,誒,希望能少點麻煩吧。
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剛想著少點麻煩麻煩就找上門來了,她不找麻煩但是有人會幫她找啊。
沈煙聽著碧草的謾罵聲傳來耳邊,“魏洲,我們小姐不是你能肖想的,你這種人,真不知道宮主怎麼想的,就你,怎麼配的上我們小姐。”
沈煙一陣思索,覺得這碧草比她還適合當反派啊,不過碧草小命不保啊,魏洲可是反派中的頂級反派,你一個小嘍嘍擱這搞笑呢。
沈煙不想管 ,但想到魏洲會把這筆帳記在她身上她還是走出殿門口勸阻,“碧草,住口。”
碧草看見沈煙出來了,連忙行禮,“小姐。”
沈煙有點不耐煩,“怎麼回事?”
碧草覺得她家小姐又要好好教育教育魏洲了,連忙告狀,“他鬼鬼祟祟地在您殿前,肯定是對您有非分之想。”
沈煙: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沈煙想不明白,為什麼碧草帶著點清澈的愚蠢在身上啊,原主怎麼對魏洲的她心裏沒點數嗎?
魏洲不對她痛下殺手就算了,怎麼可能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啊!
沈煙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碧草,“你覺得他會對我有非分之想嗎?”接著又看著魏洲問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魏洲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沈煙一看他這副表情,心裏無語,雖然知道你討厭我,但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啊!
沈煙看著眼前的少年,想起他第一次來她墳旁喝酒的時候,身著一身黑衣,看著她的墳墓時,眼底有說不盡悲傷,那時候她想,這人哭錯墳了吧!
現在的少年比記憶中的青澀,不過看她的眼神倒是變成了看仇人的。
她心裏有點難過,畢竟他為了讓她轉生,十年來以心頭血去喂養著她死去的身體,又為她上窮碧落下黃泉,改寫生死簿。
如今兩人的再次相見,她卻成了大魔頭的仇人。
大魔頭殺人不眨眼,如今原身如此羞辱他,照他這種有仇追著報的性子,恐怕想要對她下殺手了。
“小姐,我親眼所見,他鬼鬼祟祟在你殿門口。”碧草急道。
沈煙從碧草的聲音中回神,“哦,是嗎?魏洲,你為何在我殿門前徘徊?”
魏洲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碧草瞪他 ,“我們小姐問你話呢”。
沈煙:碧草你半夜睡覺最好睜一隻眼睛站崗,別睡太死。
魏洲也不搭理碧草,轉身就走。
碧草氣急敗壞,“小姐你看他。”
沈煙見他走了正合她意,“算了,算了,別和他計較,你也下去吧”。
魏洲聽到她的話腳步一頓,不和他計較,嗬,有意思。
沈煙見兩人離開,又回到殿內,再次癱坐在椅子上,四仰八叉。
她回想起前世說書先生說的一個關於魏洲的專題--《論魔頭如何養成》。說書的主要說了魏洲的少年成長史。
魏洲是魔尊之子,魔尊為保護他便將他的魔族血脈封印,魏洲由魔族變成了低等神族,魔尊將其送到神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