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是孤魂野鬼,現在她是有爹疼,有師兄護著的人了。
以前她對親情友情愛情都嗤之以鼻,如今遇見了他們以後,她不得不謝謝魏洲,讓她有機會體驗到這些。
越是感受到這些片刻的溫暖,她越發舍不得死了。
她剛轉生到沈煙身上時,覺得死了便死了吧,現在卻不舍得了。
世間百態,她與魏洲其實都差不多,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憐人。
但好在各自都有了依靠,可以大步向前走。
一日後。
“洲兒,破璽是你拿的吧?”沈賈與魏蔣在客棧對酌,沈賈突然開口問。
魏洲沒想到沈賈會猜到是他,但沒有明白沈賈的用意前,他隻能否認,“師父懷疑我?”
沈賈大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魏洲沒有再開口狡辯,他對沈賈,心裏始終帶著那一份尊敬。
“我其實從救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魔尊遺孤。”
魏洲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你是容若唯一的孩子,我是她的朋友,理應如此。”沈賈沒有隱瞞他。
原來是因為他的母親啊,沈煙不懷疑這點,餘江和他說過他的母親與沈賈是朋友,沈賈曾經還喜歡過他的母親。
但他還有一事不明白。
“那沈煙呢,為什麼你會想讓她與我在一起?”魏洲覺得自己無法理解沈賈做的。
沈賈耐心很好,給魏洲解釋道:“煙兒未出世時你母親就與我訂下了你們的婚約,這是命中注定好的,不管你到底是不是魔族,你們的命運早就在冥冥之中緊緊相連了。”
魏洲看著沈賈,“師父你也信命這東西?”
“不信也得信啊,以後你會知道的 。”
沈賈喝了一瓶酒,接著繼續說道:“你現在拿破璽是為了破除你父親留下的封印吧。”
魏洲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畢竟否認也沒有意義了,沈賈似乎都知道。
“洲兒,不要心浮氣躁,要慢慢來,現在不是你破除封印的時候,神族找了你這麼多年,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要是你破除了封印卻沒有自保的能力,這隻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徒兒知道,沒有萬分的把握,我不會亂來 。”魏洲對他解釋道。
沈賈聽他叫的這聲師父心有愧疚 ,“你雖然喊我一聲師父,我卻沒能教給你什麼。”
魏洲向沈賈跪下磕了個頭,“師父當年救我的恩情就足以讓我叫您一輩子師父,不管今後如何,您永遠是我的師父。”
沈賈心裏很是欣慰 ,恨不得把離滸這魔頭從地下喊出來跟他說,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的兒子,都快養成我兒子了。
魏洲沒想到沈賈會因為他的母親這層關係救他。
沈煙探聽到了司空教的一些消息,急急忙忙地跑來與魏洲分享,“魏洲,魏洲,出大事了。”
沈煙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魏洲跪在地上,她爹一臉得意地笑著。
魏洲看見她就站了起來,“怎麼了?”
沈煙沒說大事,倒是開始問起了魏洲這怎麼回事。
魏洲給搪塞過去了。
沈賈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擔憂地看著魏洲,就知道他這女兒是留不住嘍。
“爹,你和魏洲剛才聊什麼呢?”沈煙一臉好奇。
沈賈走了出去,“你自己問洲兒,我這把老骨頭該去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