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應下?”
少女挑眉盈盈一笑,孫若蘭暗自咬牙,麵上淡然的點頭。
“齊兄對安寧郡主未免太好了,竟把詩詞拱手讓人。”站在齊淮波旁邊的青衣少年,憤憤不平。
齊淮波聽聞,苦笑一聲攤手,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
“不怪安寧郡主,要怪就怪我沒本事。”
葉瑾姝麵無表情的聽著他們探討自己,慢悠悠的拿筆寫下自己的大名。
“當著皇上的麵妄下定論,結果並如你們所想,又當如何。”
蕭明拓義正言辭道,一雙桃花眼含著怒意,掃向他們,大皇兄都站出來維護安寧郡主,他也要在父皇麵前爭口氣。
齊淮波周圍的學子,各個像鬥勝公雞一樣,聽聞他的話,霎時間萎靡,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得罪五皇子他們。
皇上龍顏威嚴,眼裏冰冷無波,他的兩位皇子都在為葉瑾姝打抱不平,難道真的被沈堰舟說中了?
威嚴的眸子看向不遠處,拿著一壺酒獨酌的沈堰舟,驚疑不定。
葉瑾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待她們二人簽下自己的名字後,由公公放在托盤裏帶走。
“你知道這兩句詩詞要表達的是什麼嗎?”
葉瑾姝先發製人,白皙的手指敲著桌麵,漫不經心的先發製人。
齊淮波眼神閃爍,頗為自信的甩著衣袖站起身。
他自詡出身清流世家,各類詩詞對他而言不在話下。
“我自然知道,說的是晚風吹著庭院的落梅,半遮半掩的月亮空中懸掛。”
“齊兄妙哉,這兩句詩詞的境意不錯。”
“詩聖前來,齊兄或許能夠拜入他門下。”其他人異常激動,孫若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呷一口茶。
“這樣理解也對。”
葉瑾姝自顧自的點頭,他肚子裏確實有點墨水。
“你別點頭啊,拿出證據狠狠反駁他。”秦婉握著拳頭為她加油鼓氣,鼻尖冒出細汗。
“你確定隻有這兩句是本郡主盜用你的?沒別的了?”
葉瑾姝不急不躁,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
齊淮波頷首,隨即一副受了天大的冤屈,撩起衣袍跪在地上鄭重的磕頭。
“請皇上看在祖父曾經是太傅的份上,饒恕安寧郡主,臣願意娶她,求皇上開恩。”
葉瑾姝冷笑一聲,在這凹深情人設呢,那她也不客氣。
“本郡主認為齊家公子與孫小姐訂婚,就該成親,而不是三心二意的求娶本郡主,何況當日往事一筆勾銷,齊公子應當沒忘吧?”
哪來的大臉居然要娶她。
齊淮波一瞬啞然。
“皇上,雖說安寧郡主是您的外甥女,您作為皇上,身為天下共主,不能熟視無睹她的錯誤,她會讓大周朝的名聲不堪掃地。”
“皇上請處罰安寧郡主,不然詩聖得知,還以為咱們大周朝亂了規矩,被天下文人討伐,那是要臭名流芳千年。”
文臣家的公子幾乎跪地請求,齊淮波更加絕望,求娶無望!
世家貴女們,除了秦婉之外,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皇上坐在上首,聽到前兩句,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直到聽到最後一句,心頭大震,隱晦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神色定定的長公主。
沈堰舟紫色的衣袖遮住指尖暗藏的銀針,臉色陰鷙可怕,深不見底的眼睛掃過他們一張張麵孔,耳邊盡是聒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