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神女,您真的確定,她的身份是麓山神女嗎?”
這商人真是好生不要臉,我青丘冠以國號的未來女君,怎麼就成了你這小小麓山的神女了。明明是你們成湯先祖將她誆騙了來,又用巫術將她封印,還恬不知恥的給她寫什麼浪漫的愛情故事,汙蔑她的芳名,你們商人怎麼好意思的呀?
他對我的質問不置可否,他似乎並不關心那麓山神女真正身份是什麼。
但商王可能從未見過我臉上流露出厭惡鄙棄的表情,於是頗有些好奇的躬身下來問我:“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你果然與那麓山神女有關係,孤進那神女廟時,剛巧看到你從那青丘輿圖裏跌出來,你是不是知道五色石的下落?”
商王居然也知道五色石,我心下大驚。
五色石是我青丘的鎮國神器,連我小時候都隻是聽阿娘隱約提起過。那時我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隻當是父王自己偷偷收藏的普通寶物罷了。也是今日在那青丘幻境裏,聽到姑母仔細的講起五色石,我才知道那五色石的來曆與厲害之處。
父王母後這般隱瞞五色石的蹤跡,甚至連親生女兒也沒有說,想必是應該聽了當年二叔的建議,隱匿鋒芒,暗興國力,避免五色石的能力給再帶來青丘找來禍端。
因為在青丘的帝國雙璧紛紛戰死之後,我父王的能力根本不能駕馭這五色石。
所以這五色石已經算是我青丘王室的秘密了。
這商王是如何得知這五色石的下落的?
我不敢心懷僥幸,當年青丘王宮的大火來的過於詭異,由於我當時年幼,很多疑點根本無處找尋答案。而今日姑母告知我,大火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五色石,可惜姑母的神魂隕落的過於迅速,我來不及向她問請教當時的細節。
眼下這商王這般問起,倒讓我不得不懷疑起來,這商人的成湯先祖是否與我青丘王室的那場大火有關了。
我滿臉不屑的對那商王笑了笑,裝作一臉無辜的問他:“什麼五色石?臣妾不知道,可以吃嗎?”
我抬眼對上他審視的目光。
我看到那商王眼神裏瞬間蘊藏了千萬種暴怒,他氣得又把卡在我下巴上的手緊了緊,我便再也不能呼吸了。
“找死?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他一把將我扔在那白羆墊子上。
“來人啊。”
又大手一揮叫來了兩個宮女和兩個侍衛。
他對那兩個宮女吩咐道:“你們兩個去端些羊腿、兔腿、雞腿來,叫後廚房做得香味重一些,你們兩個就負責在她麵前吃,吃得越香越好。除非她說她想通了,就別給我停下。”
又對那兩個侍衛道:“你們兩個看好她不準給她吃的、喝的,更不準她搶別人的吃得、喝的,除非她說她想通了,你們便來稟報我。”
商王惡毒的吩咐完下人折磨我的手段過後,又扭頭看了我一眼,得意的挑眉說道:“怎麼樣可還喜歡孤的這個安排?”
“卑鄙!”
我側開臉逃開了他的手掌心,卻又好像落入了他的另一個圈套。
他滿意的笑著便轉身離去,邊走便說道:“孤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最好想清楚了,晚了你再想說,也要掂量掂量孤想不想聽。”
窗外的獵場又響起了悶沉的戰鼓與號角,獵物清點的環節來臨。雖然這獵場經過了行刺、雷雨,但是圍獵的比賽卻依舊照常舉行,這正是商王一慣的處事方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不管這其中的過程有多麼偏離目標,他也會想方設法的讓事情的進展朝著他要的方式進行下去。
這種決心,對圍獵是如此,對攻打冀州是如此,恐怕對爭奪五色石更是如此。商王的鐵騎遍布整個世間,他想要的人、事、物,沒有一樣是可以因為意外就停止的掠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