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平息了一切,他收拾著周圍惡心的屍體,一刻,像祈禱狀,安靜的雙手合十。
“嗯...”格被狠狠的綁住了嘴,藤條勒的生痛,腫脹的唇瓣像鴨子似得鑲在臉上。
“以往的人類來到這裏,隻能發出像野獸一樣咿呀的擬聲詞,這樣的平率巡查官探索不了語句的大概意思,即使來自異界,也會被誤認為動物而僥幸過關。”
隻是一根長劍迎風快速襲來!抵觸,摩擦,在沙的製止中滾落到腳下——我愛羅一驚,鎮壓著表情的臉上眉心緊皺。
“誰...”
那點悠遠傳來的淡黃色光芒,映襯著周邊被踩得吱呀的落葉,越來越近,在快到跟前的時候,長靴停頓——定格的嗓音熟悉敲擊著耳膜...
“我愛羅...”
——是個女人。
“你是...”他站起,暗紅的毛發被吹得淩亂不堪,可此刻靜匿的森林,那道光緩緩從女人的手中抬高。
“我愛羅...你終於回來了...”
磨蹭著進了家門,那原本熟悉的味道,一根根艾草製成了懸掛照片的大廳。植物,木頭傀儡,這裏全是人類世界沒有的東西。
揮動著手臂,女人點亮了全屋淡黃色的油燈。
“我是他的姐姐。沙瀑手鞠。”
說話,她將一杯懸浮著燒焦糖塊的茶遞給了上官格。格不能動口,被包的一嘴巴藤蔓的臉可憐兮兮。仰麵,一刻看著手鞠那身緊塑的皮質連體衣,背上,腳上,手臂上都扣滿了有型的牙型裝飾。最為奇特的還是後背那碩大的褶皺扇,被皮草帶拴緊榜在了身後。
“啊?...我愛羅,這是你做的?”她突然說話,嚇了格一大跳。
“他是人類。”
“難怪,剛才看見了門口那一堆巡查官的屍體。”
“就是那個白癡...把那群雜碎都招來了。”我愛羅抿了口手中的焦糖茶,一刻,往裏麵澆了勺鹽後,麵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在這個世界,人類並不能在林子裏隨便說話,不然,上頭就會派蝙蝠過來撕裂你的嘴巴。對了,那個我來幫你拆了吧。“手鞠見狀笑笑,小心翼翼的拉開那根鎖緊在男人臉上的藤蔓,分離了紮進肉裏麵的刺,拿著棉球,蘸上藥塗在了上麵。
“這是他的唾液?”
一愣,手鞠蓋上了蓋子驚訝的看著我愛羅。
“你都跟他...說了!?”
“我在那邊的世界時,投靠的就是這家夥。他叫上官格,沒有術,沒有能量,沒有沙子,是隻有紅色血液的動物。”他闡述,拿著書本一下放到了桌麵上。
“勘九郎有消息麼...”
“沒有,上級已經找遍了所有可能出現介質、運送妖到人類世界的端口。都沒找到任何下落。”女人垂下眸珠,安靜的話帶著焦慮。
“隻是我愛羅...你怎麼回來的?”
“我陷入一片和人型獸的亂戰中,不知摔到了哪裏,記憶裏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輪回到人類世界的地方。再一次醒來時就回來了。”
手鞠點點頭,才留意到他沒有帶眼鏡能清晰的跑到旁邊喂魚。
“我愛羅你不用佩戴眼鏡?!”
“他難道是近視的!?唔...不好意思我又說話了...”
我愛羅聞聲將魚糧扔到了上官格身上,那顆像拳頭那麼大的魚糧,像用幹燥的心髒整棵炮製——這裏的人...竟然會養如此血盤大口的寵物!
“那時候在人類世界裏的我曾被認為是人型獸,當然,那幾個研究師為了解剖我可花了不少苦工。沙子自行保護著,任何一切物理傷害都對我沒用。當然,累垮後被偷偷注射了什麼藥劑,即使身體排斥,醒來時眼睛也不近視了。”他伸手觸碰著那些魚缸裏麵的家夥,它們很大,凶悍的張大口撕咬著我愛羅手裏握著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