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我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精神飽滿地去上班。
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向座位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我四處張望,想找出這是哪來的酒味。突然,我被一個出乎意料的場景嚇得尖叫了起來。
“哎呀!嚇死我了!”
會議室裏居然躺著兩具屍體,他們分別名叫王建勳和陳振聰。
在會議室昏暗的燈光下,王建勳團長輾轉反側,呼嚕聲不斷,而陳振聰則在熟睡中磨著牙。
打呼嚕的聲音和磨牙的聲音,組成了一曲奇妙的雙重奏。
“唉,昨晚真是喝太多了,哈哈。”
看情況,兩人昨晚是通宵達旦地狂歡,最後在公司就這麼睡著了。
“咳咳……咳咳……”
也許是我吵醒了他,本在熟睡的振聰痛苦地呻吟著翻了個身。我從辦公室的小冰箱裏拿了一瓶水,遞給正在遭受宿醉之苦的振聰。
“喂,陳先生,你沒事吧?喝點水。”
“呃……誌成?我的頭感覺快要裂開了。呃……救救我吧,昨晚真是喝太多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以後見了酒我就跑。”
振聰接過我遞去的礦泉水,迫不及待地喝了起來。看他那後悔的樣子,最近應該是不會再提出去喝酒的建議了。
“但是,你以前也這麼說過啊。”
“呃……誰說不是呢,但酒就是有魔力。”
“那就別喝那麼多,喝酒要適量。”
“你應該跟團長說,他喝得比我還多。”
就在這時。
突然,躺在旁邊的王建勳哢嚓一聲,像被槍擊中了一樣癱軟下去。他一動不動的樣子,看著讓人有點害怕。
“喂喂,振聰。團長不會是死了吧?檢查一下,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
振聰吃力地撐起身體,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王建勳的鼻子下麵。
“呼……還有呼吸。不過,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團長的酒量這麼好?”
“這還用說嗎?證券公司的人酒量都很好的。”
“什麼呀,我們團長不是那個檔次的。他簡直是酒仙,從來沒見過連續喝那麼多都不醉的,感覺他就像在喝水一樣。嘖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嗯?那你呢?你明明也喝了很多,但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嘛。”
振聰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團長是一直在喝,我隻是假裝一直在喝,嘿嘿。”
原來最近酒量變好是因為躲酒的技術進步了啊......
“呃,真是個狡猾的家夥。快到開會時間了,趕快把團長叫醒,你也趕緊清醒清醒吧。”
“哎呀,好殘忍。讓我們多睡會兒嘛。”
***
另一邊,在漢宇證券雲州分公司。
蔡言希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屏幕,深深歎了口氣。
“最近一直沒聯係。”
她和誌成的聊天窗口隻有幾句簡單的問候,之後就再也沒有進行任何對話。她試著查看誌成的朋友圈,但最近也沒有任何更新。
最終,蔡言希隻好無聊地把手機放回桌上,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唉......”
本以為關係變好了一點,但那次吃飯之後反而感覺關係變得疏遠了。
‘想念我們一起工作的日子。’
他離開後,公司就像失去了色彩一樣單調乏味。他的座位不知何時已經被其他人占據,但以前的溫暖已經不複存在。
‘......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了,當時就該答應讓他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誌成提出送她回家時,她由於過於緊張而選擇了拒絕,現在有些後悔。
“還不如找個合理的借口跟他再喝兩杯,或者換個地方......唉......”
熟悉的朋友忽然離開,如同海水退去後留下的孤島,內心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似乎第一份工作中的第一段緣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割舍。
仔細回想,以前也是這樣。明明很想和他說話,卻總是不好意思開口。這次不能這樣,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好好想辦法解決問題。
最後,蔡言希下定決心,要鼓起勇氣先聯係他。
‘不能一直等待下去,我也可以主動聯係他。’
蔡言希滿懷希望,開始認真思考要發給誌成的信息該怎麼寫。
***
今天是和高雲集團的人會麵的日子。我和振聰已經到達約定地點,SL酒店的大堂。
“哇,為什麼在這裏開會啊?和我見麵時都在咖啡店或高雲分公司。果然還是總裁比較有麵子。”
“嘿嘿,你現在又開始羨慕總裁的位置了?陳振聰部長?”
我們在大堂等待期間,振聰顯得有些著急。
突然,他向一個美女招手。
“認識的人?”
“她是高雲的客戶經理,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