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還有沒有其它關於債券的消息？如果你聽到些什麼，都告訴我一下。這可能會是我們下一次交易的切入點。”
“嗯，昨天提到的事情......”
我之所以向王建勳詢問債券的事情，是因為今早聽到愛德華的話。在我們交談期間，愛德華一直在強調債券。當然，他沒有明確推薦任何一種，但是隱約地暗示著我們應該更關注債券方麵的消息。
這是在提供線索？是在給我提示？想測試一下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讓我覺得有點不尋常的原因還有一個——
在提到債券的事情時，愛德華的表情非常微妙，就像小孩遇到一個有趣的玩具一樣。這種表情與他一貫的彬彬有禮和斯文形象大相徑庭。
總之，我有一種直覺，這是某種提示，裏麵肯定有什麼重要信息。至於，他是單純想給我線索，還是想測試我的實力？我無法確定。
但不管怎樣，我覺得我應該了解一下債券市場。
問題是......
我和王建勳都不太了解債券。我需要一個能夠為我準備詳細報告的人。隻要有詳細的報告，我就可以利用我的能力弄清原因。
“團長，你有熟悉債券的人可以推薦嗎？”
“啊，你也開始考慮債券了啊。我們確實需要債券方麵的人手。嗯，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選，不過不確定他會不會接受。我對他的能力很有信心，但就是這個人性格有點古怪，不好把握。如果總裁沒意見的話，我想推薦他。”
“他的個性很強烈嗎？沒關係，隻要有實力就行，其它的我來處理。”
“明白了，那我安排一個麵試。”
***
王建勳與黃英傑聯係後，很快就安排了麵試。
麵試地點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安靜的私人咖啡館。因為麵試對象覺得在公司麵試會讓他感到壓力，所以王建勳安排了這家咖啡廳。
叮咚——
咖啡館裏氣氛安靜，每張桌子上的客人都在專心致誌地看書或盯著筆記本電腦，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我坐下來稍等片刻，隨著門開啟的聲音，一個身穿白色T恤、牛仔褲和彩色條紋襪子的男子走了進來，站停在我的麵前。
這就是王建勳推薦的那個人，黃英傑。據說實力毫無疑問，但性格古怪，所以一直到處漂泊，無法在一個地方安頓下來。
王建勳的事前描述顯然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壓力，以至於我在見麵前一直有點擔心。我甚至以為他會有濃密的胡須和山賊一樣的臉。
但事實上，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除了頭發有點亂，以及襪子的顏色相當獨特之外，比我聽說的要正常得多。
然而，這些想法在與黃英傑開始交談後便迅速消失。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李誌成。”
“你好，我是黃英傑，我從建勳那裏聽說過你……我明天開始上班吧，我對你第一感覺不錯。”
“什麼？”
我沒聽錯吧？感覺麵試官和麵試者角色互換了。這算不算無禮？算個性嗎？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措手不及，我竟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下我稍微理解王建勳為什麼要特意強調他是個怪人了。
“嗯......”
事實上，由於有王建勳推薦，麵試一開始就沒多大意義，隻是走個形式。我本來隻想親自見個麵，簡單了解一下。但看他這個樣子，我開始覺得應該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我能應付得了他嗎？’
當我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時，黃英傑卻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說道：
“麵試結束了嗎？......我可以走了吧。”
“不，我們還有很多要談的，比如薪資問題。”
“哦......”
一提到薪資，黃英傑的眼神似乎明亮了許多。畢竟，錢是全球通用的話題，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格……
“你對薪資有什麼要求？”
我的話讓他靜靜地攤開了五根手指。
‘5萬？’
相對於他實力出眾，但性格古怪的傳言，5萬的薪資要求似乎顯得過於平常，甚至比我預期的要低很多。
我語氣平和地回應道：
“既然是王建勳團長推薦的，這個薪資不是問題，隻要你能表現出你的實力，還會有豐厚的獎金收入。”
黃英傑搖了搖頭。
“不是5萬，是5千。”
“什麼？”
當我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時，黃英傑解釋了為什麼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獲得證明我實力的機會。我當前的價值......是5千。由於之前的一些事情，我認為自己現在隻值這個價。隻有在我用實力證明自己之後，才會要求相應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