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紫衣一夜未眠,她看著窗外照進來的白色月光發起了的呆。在藥王穀生活的這些年,仔細想想並沒有什麼印象太深刻的事情,但就是這樣潛移默化的歸屬感讓即將離去的紫衣心情有些壓抑。
師父喬路雖然整天沒個正經樣子,但對紫衣的關愛之情還是非常的明顯,師兄權相哲長著一副妖孽似的不會老的臉,而且還總是說一些極其腹黑的話,紫衣想到這裏會心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師兄,當年自己怎麼就把他當成一本正經的君子了呢,還有藥王穀那個同樣腹黑的管家,整天笑眯眯的樣子,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想當年在江湖中應該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從當時冰皇譚之玉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紫衣連藥王穀中的花花草草都
開始留戀起來,還有曾經被譚小虎凍起來的瀑布。紫衣性子有些冷淡,與藥王穀的人並不主動搭話,現在想想在穀中十二年竟然連人都沒有認全,說出來的話絕對可以讓大多數人汗顏了。
睡不著的紫衣起身走到外麵,她走到一處草坪坐下了,也不管現在花草上已經布滿了露水。過了一會兒紫衣感覺到不遠處有動靜,隨即她笑了笑,來人是權相哲。
“師妹這是在等著再次有人重傷誤入穀中,然後把人救回去麼?”權相哲有些戲謔的笑著。
“師兄!”紫衣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坐在入口附近的草坪上。
“嗬嗬。”
“師兄,我不離開行麼?”
“呃……這個聽師父的意思你好像已經有了婚約,現在正是走的時機。”
“師兄也跟我開玩笑麼,什麼婚約,說不定那人已經結過婚了呢。”紫衣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一語成讖,當年的和親王沈明遠已經大婚,而且已有一子。
“難得見到師妹扭捏的樣子,看來你對那個小未婚夫很滿意嘛。”
“師兄!”
“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天的那個病人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兩天後就應該能醒來了。”看著有些臉紅的紫衣權相哲轉移了話題。
“恩,他的傷很重,要想完全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怎麼就傷得這麼重了呢,看他的武功也不差啊。”紫衣也樂得轉移話題,她並不想提到和親王沈明遠,這麼多年沒有見,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她心中雖有一絲掛念,但卻不想表現出來。
“師父也還沒有睡呢。”
“是麼,我這個不肖的徒弟要走了,師父估計開心的睡不著吧。”提到喬路紫衣的眼睛有些酸,但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
權相哲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妹提到師父多半是說反話,也就不再多說,說起來紫衣才算得上是喬路真正的傳人,卻不能留在藥王穀,權相哲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紫衣即將離開的事情。
兩人之後都沒有再說話,一直到早晨兩人才離開。
紫衣馬上就要走了,她的東西並不多,師父送的緞帶她裹在手腕上,然後帶著幾個隨身的物品,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帶。
走之前紫衣去看了看昨日救回的那個人,經過昨日的治療,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紫衣再次用治愈靈力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看來此人自身的恢複力也比較好,紫衣再次運轉靈力對他治療一番,這次的效果不如第一次時的明顯,時間也較短,畢竟治愈靈力也不能逆天,不可能經過治療後就立馬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