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拓正在家中議事廳,突然有人進來稟報說少爺被打了,柳拓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去看兒子,柳家在安樂鎮橫行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麼不敬,自己兒子的德行柳拓很清楚,平日裏尋花問柳調戲兩家婦女的事情可是沒少幹,但在安樂鎮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次究竟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柳家這幾年不出手已經有人不知道柳家的厲害了麼,柳拓心裏暗自不爽。
柳拓一路上心思轉了好幾轉,心想怎麼借著這次柳榕受傷,將鎮中其他勢力清洗一番,但看到柳榕後他立馬就憤怒了,柳榕現在雙臂都已經骨折,正躺在床上嚎叫呢,見到柳拓立馬是一把鼻子一把淚地講述自己的慘痛經曆,一旁還立著跟隨柳榕出去的隨從們,他們也都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帶著傷。
火冒三丈的柳拓立馬召集柳家的打手準備前往出事地點,能夠把柳榕傷成那個樣子,而且一眾護衛也都受了不輕的傷,看來對方是個厲害人物,柳拓一路上都在思考最近有什麼厲害人物出現在附近以及柳家有什麼得罪的仇家,所以當看到對方是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女孩的時候柳拓明顯反應不過來,所以才好聲好氣的問了問對方的底細,沒想到對方並不領情,而且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看到這情形柳拓的火再一次湧上來了。
其實紫衣當時出手並不重,柳榕也沒有受那麼重的傷,但回去的路上,跟著柳榕的一個長隨出了個餿主意,如果他們都這樣完好無損的回去,柳家老爺子說不定不會管這件事,所以他們跟隨的人都互相打起來,不多時他們的臉上身上都帶了傷,那個長隨還不太滿意,於是就又建議柳榕將自己也打傷,這樣柳家老爺子也更有發火的理由。本來柳榕怕疼不肯將自己弄傷,但那長隨附到柳榕的耳邊輕輕說了句:“少爺可想留下那個姑娘?”之後柳榕立馬眼睛放光,然後吩咐隨從將他的胳膊弄骨折,身上衣服也弄得淩亂一些。
紫衣還不知道柳榕已經添油加醋地告了自己黑狀,不過即使知道紫衣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柳家放在眼裏,閑來無事的她也不介意將事情鬧得大一些,這裏總歸是寧國境內,最不濟自己還有雲家子弟的身份,她就不相信了這柳家還敢得罪四大世家不成,所以剛出藥王穀有些無聊的紫衣根本不考慮事情會如何發展,偶爾狐假虎威的感覺也不錯,尤其是對付這種無賴小人,紫衣想想就感覺心情不錯。
有恃無恐的紫衣神色愈發的鎮定,但柳拓的神情就有些猶豫不決了,隻要對方不是白癡就不可能選擇在安樂鎮地盤上得罪柳家,但這人看起來顯然不是白癡,這小姑娘難道是有什麼背景不成,抑或是有什麼仇家故意來找事的?柳拓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紫衣的鎮定自若讓柳拓心裏有些沒底。但他轉念一想周圍圍觀的人這麼多,如果他稍有退讓柳家的名聲立馬就會一落千丈,想到這裏他咬了咬牙,心想管她有什麼背景呢,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給嚇住絕對不可能,先把她抓起來再說。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哼,把她抓起來。”
“不愧是父子,連台詞都一樣。”紫衣已經暗自做好動手的準備,雖然表麵上還是像之前那樣安靜地坐著。
“父親,可別打傷她。”柳榕在一旁急忙說道。
柳拓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兔崽子在這個時候還有工夫憐香惜玉,於是他板著臉教訓道:“閉嘴,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