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老大是誰？”閻福說：“是彪哥。”我說：“彪哥是誰？他住哪兒？怎麼聯係？”閻福說：“我勸你還是別惹彪哥。他每次出門都把炸藥綁身上，說要是警察抓他，跑不了就和警察同歸於盡。”我說：“我一定想法抓住他。”閻福說：“好幾個警察去臥底都被他發現了，然後殺了。”我說：“我隻想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和住址。”閻福說：“如果彪哥知道是我告密，我就死定了。彪哥也隻是負責這一個縣的買賣，他上麵還有老板。”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的住址和聯係方式。”閻福點點頭。
馬祥瑞說：“怎麼樣？他說了嗎？”我搖搖頭說：“他說我還是學生，不要插手這些事，否則都知道怎麼死的。”馬祥瑞說：“真是愁死了，他什麼都不肯說。”
麻蛋！柯亮也是其中一個毒販，應該先從他下手。不行不行，要是被他占便宜，怎麼辦？靠！被占便宜是小事，要是染上毒癮怎麼辦？雖然我知道了彪哥的地址和聯係方式，如果直接去找他，肯定不是沾毒就是被占便宜。要是被他發現是閻福出賣他，就更麻煩了。這可怎麼辦？對，先查內奸，查出內奸就好說了。內奸怎麼查啊。對了，先去問問雷斌。
我給雷斌打電話：“喂，在幹嘛呢？”雷斌說：“睡覺呢。什麼事？”我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去找你。”雷斌說：“什麼事？”我說：“十萬火急。你能不能出來？”雷斌說：“有什麼事，電話裏說不行嗎？”我說：“那你說說現在你們緝毒的大概形勢。”雷斌說：“這是秘密，不能說。”我說：“我是想幫你的忙。少廢話，快說。”雷斌說：“這太危險了，你還是別摻和了。”我說：“你連我都不信任？”雷斌說：“不是不信任，是太危險了。”我說：“少廢話，你到底說不說。”雷斌說：“不能說。”我掛了電話。
我又給方小龍打電話。方小龍說：“嫂子，什麼事？”我說：“有空嗎？出來。”方小龍說：“你怎麼不找排長？”我說：“他不出來，我隻好找你了。”方小龍說：“我出去，排長不打折我的腿？”我說：“你不出來，我先打折你的腿。”方小龍說：“你倆是不是吵架了？”我說：“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嗎？”方小龍說：“在哪兒？”我說：“在公安局門口呢。”方小龍說：“好，我馬上到。”
方小龍來了，我說：“你怎麼才來？”方小龍看看表說：“嫂子，不到二十分鍾我就來了，夠快的了。”我說：“行了，不廢話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方小龍說：“我真的不敢。”我說：“你瞎想什麼呢？我找你有正事。”方小龍說：“上車。”
方小龍把車開到小樹林說：“我和排長是生死兄弟，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我說：“你想得美。我問你，現在都誰在緝毒。”方小龍說：“這是機密。”我說：“你連我也不信嗎？”方小龍說：“這太危險了，你還是回去讀書吧。”我說：“我命令你，告訴我。”方小龍說：“不行。”我說：“那我就把衣服一脫，喊非禮。”方小龍說：“這四周沒人。”我說：“四周沒人是什麼意思？想占我便宜？”方小龍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說：“那把緝毒的事都跟我說了。”方小龍說：“不說。”我說：“那我脫衣服了。”方小龍說：“你別瞎胡鬧好不好？這不是鬧著玩的。”我說：“你隻有兩個選擇。是痛痛快快的說，還是讓我逼著說。”
方小龍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說：“緝毒。”方小龍說：“警察好幾個去臥底，都被發現了，被殺了。你一個女孩，怎麼緝毒？”我說：“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說。”
方小龍說：“現在咱省最大的毒梟是胡康，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抓住他。這是咱省的緝毒大隊負責。各縣公安局和我們軍隊、武警、特警，全麵配合。我們派過十幾個臥底過去，都被他殺了。這人十分狡猾殘忍。他以前當過特種兵，反偵察能力特別強。咱縣最大的毒販叫崔大彪。每次出門都把炸藥帶身上，說要是警察敢抓他，他就和警察同歸於盡。他也十分凶殘，我們對他的幾次圍捕都以失敗告終。”
我說：“那你把其他的毒販的信息告訴我。”方小龍說：“這是機密。”我說：“少廢話，說。”方小龍說：“你想幹什麼？”我說：“那要看你能告訴我多少。”方小龍說：“好，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需要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別魯莽行事。”我說：“放心吧，我懂。我要是沾上毒癮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