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竇金龍打電話說：“喂，竇叔叔，能弄到武器嗎？”竇金龍說：“不是有十來把槍嗎？”我說：“那太少了，不夠。”竇金龍說：“你要多少？”我說：“怎麼著也得百十把吧。還得要些炸藥。”竇金龍說：“你瘋了，我到哪兒找這麼多家夥？”我說：“這樣吧，你先去找些仿真的，塑料的鐵的都行，要看上去是真的那種。”竇金龍說：“你這是想幹嘛？”我說：“嚇唬人。”竇金龍說：“好吧，我想辦法。”我說：“不是想辦法，是必須辦到，越快越好。”竇金龍說：“好。”
我剛掛了電話，閻福就給我打電話。我說：“福哥，什麼事？”閻福說：“跳蚤今天帶回來一個人，這個人打架是個好手，說想跟咱一起幹。我想看看你要不要他。”我說：“跳蚤是誰？”閻福說：“是我的一個小弟，叫萬飛。因為人長得特別瘦小，所以叫他跳蚤。”我說：“他帶來的那個人叫什麼？是怎麼認識的？”閻福說：“那個人叫龍四，本名叫龍江，因為在家排行第四，所以都叫他龍四。他和跳蚤是發小，十多年前因為殺人被通緝，所以逃到別的地方。現在在外麵殺了人，不敢在外麵呆了。聽說這裏對他以前殺人的事不追究了，所以回來了。”我說：“我馬上過去看看。”
我見到閻福說：“跳蚤呢？”閻福說：“在外麵呢。”我說：“先叫他進來，那個龍四先在外麵呆著。”閻福點點頭。
閻福把萬飛叫了進來。我說：“你叫什麼？”萬飛說：“冀姐，我叫跳蚤。”我說：“你本名叫什麼？”萬飛說：“萬飛。”我說：“你帶來的那個人叫什麼？”萬飛說：“龍四。”我說：“你倆怎麼認識的？”萬飛說：“我倆是發小，從小在一起玩。他武功不錯，有人欺負我，都是他幫我解決。十多年前因為殺了人，逃到外地去了。現在在外麵殺了人，不敢在外麵呆了，所以又回來了。”我說：“十多年前，他為什麼殺人？”萬飛愣了一下說：“是因為喝酒喝多了，和別人起了爭執，失手打死的。”我說：“打死的那個人叫什麼？哪個村的？”萬飛說：“這個我也是聽說的，不太清楚。”我說：“十多年前，是哪年？幾月幾號？”萬飛說：“時間過的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我說：“那他現在為什麼殺人？”萬飛說：“也是因為一點小事，和別人起了爭執。失手打死的。”我說：“什麼小事？”萬飛說：“別人踩他腳一下，然後他推了人家一下，倆人就吵起來了，後來就打起來了。”我說：“這是哪天發生的？”萬飛說：“他沒跟我說。”我說：“這事是在哪兒發生的？”萬飛說：“北京。”我說：“北京哪兒？”萬飛說：“他也沒說。”
我說：“這十多年，你們聯係嗎？”萬飛說：“沒有。”我說：“那他是怎麼找到你的？”萬飛說：“他回家，卻發現他家早沒了，然後他就想起我來了，找到我了。”我說：“他家是哪個村的？”萬飛說：“是縣城的。”我說：“他會武功，會什麼武功？”萬飛說：“會截拳道。”
我說：“咱們兄弟當中，還有誰認識他？”萬飛說：“別人都不認識。”我說：“那你的親戚朋友當中，有誰認識他的？”萬飛說：“當年的小夥伴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沒有認識他的。”我點點頭說：“福哥，帶他出去，把那個龍四帶進來。”
閻福把萬飛帶了出去，把龍四帶了進來。當我看到龍四的時候，我愣住了，原來是方小龍。閻福說：“怎麼了？你們認識？”我說：“我跟他單獨說會兒話，福哥你先出去一下。”閻福點點頭出去了。
方小龍說：“嫂子，你怎麼在這兒？”我說：“我跟你的目標是一樣的。”方小龍說：“這兒太危險了，你還是走吧。”我說：“就憑你這智商，要走也是你走。”方小龍愣了一下說：“為什麼是我走？”我說：“我已經統一了咱縣的黑社會，你說誰走？”方小龍說：“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肯定亂槍打死你。”我說：“那知道你的身份了就沒事？”方小龍說：“我是說不過你，我給排長打電話。”我說：“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得橫著走出去。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你們當兵的真是夠笨的。”方小龍說：“我們當兵的怎麼了？不許你侮辱我們當兵的。”
我說：“那個萬飛那麼笨，怎麼當臥底？”方小龍說：“他和我們不是一夥的。我們隻是想法找他的麻煩，然後我幫他解決。我就說我想跟他發財，他就把我帶來了。”我說：“這裏麵還有你的同夥沒有？”方小龍說：“沒有。我們聽說你們的老大死了，所以想趁機打入你們內部。”我說：“他就是我殺死的，怎麼樣？厲害吧？”方小龍說：“你太胡來了。他知道很多秘密，我們是想通過他為突破口的。”我說：“放心吧，沒多久，我就知道那些秘密了。”方小龍說：“你打算怎麼辦？”我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我懷疑這裏麵有胡康的內鬼。”方小龍說：“你打算怎麼辦？”我說：“我打算把內鬼引出來。不過我需要一百把槍。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方小龍說：“一兩把我還能想想辦法，一百把你還是找連長吧。”我說：“一把也行，我要一百次。”方小龍說：“你瘋了。”我說：“要不這樣，借用一天也行。就一天。”方小龍說：“你找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