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誠終於開始害怕了,他盯著謝晚卿,腳步不停地往後退著,“你…你到底是誰?”
謝晚卿盯著他,沒有回答,提起那銅像,一步步逼近。
“你…你不要過來!”黃金誠猛地被凳子絆倒,整個人往後跌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我有錢,我都給你。”像是篤定了她是為錢來的,黃金誠嘴裏念叨著,就這麼一刹那便被嚇失禁了。
“砰!”謝晚卿毫不客氣地揚起銅像砸在他頭上,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她手裏的銅像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去。
直到他快昏迷,謝晚卿才停手,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不是想知道我是誰?”
“記住了,下次再敢動墨景淵,就不止是挨打了。”說完,謝晚卿起身,提起他的腦袋猛地朝桌角一撞,讓他瞬間沒了意識。
坐在車裏,謝晚卿身上還透著寒意,一雙美眸裏沒有任何情緒。
她拿出車載藥箱,給手上的傷擦了酒精後,扯出紗布粗暴地裹上,她低頭張嘴咬著紗布的一邊,沒包紮的手準備去拿剪刀。
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謝晚卿頓了下,鬆開紗布,接通了電話,“喂。”
“那…那個,景淵出來了。”李慕雲說著,語氣有些不太自然。
她看著渾身是傷的墨景淵,眉頭緊鎖,饒是幸災樂禍的她也忍不住想要罵始作俑者是混蛋了。
“主治醫生怎麼說?”謝晚卿問著,心裏鬆了口氣。
李慕雲抬眸,將手機開了外放。
醫生見狀,直接開了口,“墨少傷得很重,多處肋骨骨折,輕微腦震蕩…”
他說著,哪怕人沒在麵前,還是感覺到了寒意。
謝晚卿眸子裏閃過戾氣,待對麵說完,這才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李慕雲轉身去了病房,看著病床上的人,她眼神忽閃,不自在地坐在一旁。
墨景淵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若不是一旁的心跳儀還顯示著有心跳,都要讓人以為他已經沒了。
臉上的傷也有些猙獰,所幸隻是額頭上比較重,縫了幾針,可能會留疤,其他地方應該很快會好。
李慕雲收回視線,不由得歎了口氣,盡管她一直以來看墨景淵不順眼,但那畢竟還是個孩子。
以前被家法懲罰的程度,她還算能接受,如今這…她也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感覺。
“媽。”正發著神,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墨今宴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李慕雲愣了下,隨後鬆了口氣,多一個人總比她一個人待著舒服。
“今宴你來了。”她喊了一聲。
墨今宴點頭,在她旁邊坐下,自以為體貼地壓低了聲音,“媽,景淵他怎麼樣了?”
李慕雲眉頭微蹙,搖了搖頭,“傷得很重,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不是明擺著想騎在墨氏頭上麼,今宴,你可得調查清楚,不要讓對方得了逞。”
“哢。”
話音剛落,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謝晚卿走過來瞥了兩人一眼,在看墨今宴時頓了下,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