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用了我的東西,那就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謝晚卿眼尾上挑,降下車窗從外麵打開了車門。
墨今宴還怔愣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忽覺心髒跳得有些快。
墨景淵坐在沙發上,眸子時不時瞟了眼門的位置,心裏莫名有些不安。
“哢…”
聽到聲音,他身體僵了下,抬眸看過去,見是謝晚卿,他鬆了口氣,眼尾上揚,“你回來了。”
“嗯。”謝晚卿應著,走到他旁邊坐下。
墨景淵順勢將水遞給她,“喝水。”
謝晚卿垂眸看了眼,嘴角微勾,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才道:“你這樣給我一種身殘誌堅的感覺。”
墨景淵一愣,耳根發紅,又將綁著繃帶的手戴了回去。
墨今宴進門時就看見兩人交談甚歡,他腳步頓了下,竟生出一絲羨慕來。
看到他進來,墨景淵臉色微沉,眸子裏泛著冷意。
“景淵的身體可好些了?”墨今宴率先開了口,依舊是那副好哥哥的模樣。
墨景淵輕嗤了一聲,“抱歉啊,沒遂了大哥的願,現在的我…好的很。”
墨今宴愣了兩秒,眸子裏閃過些異樣情緒,半晌才道:“景淵…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墨景淵冷冷回複,“你不是希望我死麼,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是不是讓你…特失望?”
墨今宴看著他,眸子裏多了幾分寒意,“你…懷疑是我讓黃金誠去打你的?”
李慕雲和墨弛越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向謝晚卿的眸子裏多了幾絲怨憤。
“今宴。”李慕雲開口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墨今宴頓了下,轉眸看過來,待看到墨弛越略帶憤怒的眸子,他沒忍住心尖一顫,“媽,爸。”
墨弛越看著他,片刻才移開視線,抬腳走過去,在墨景淵麵前坐下,“墨家最忌諱的就是內鬥!”
墨景淵挑眉,抬眸掃了他一眼,臉上帶了些譏諷。
“這次的事讓墨氏的股票不停下跌!”墨弛越繼續說著,臉色變了變。
墨景淵還是沒回他,隻輕嗤了一聲,“這話你不應該對著我說,要我死的不是我自己,讓他進去的也不是我,所以,墨氏股票下跌,我覺得不應該歸咎於我這個受害人。”
“況且,我還病著呢。”墨景淵說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說話的語氣莫名有些像謝晚卿一慣的語氣。
謝晚卿掃了他一眼,眉角微挑,轉眸看向墨弛越,準備推波助瀾一波,“所以…當真是大哥做的嗎?”
墨弛越一頓,臉色又黑了幾分,他沉默了一會兒,“自然不是。”
“不是啊…”謝晚卿說著,語氣裏隱約帶著可惜,“那大哥澄清一下,公司的股票不就上去了,說不定…還會趁這次機會給墨氏增加些熱度呢。”
說著,她抬眸看向墨今宴,“大哥,你說是吧?”
墨今宴垂眸,眉峰微低,沒有回應她。
“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既然不是大哥做的,那我們隻管讓黃金誠付出代價不就行了。”謝晚卿見他不說話,也沒再逼問,她摩挲著指甲,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