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酒館裏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
酒保查爾斯掛上了“打烊”的牌子。大概是因為迪盧克提前交代過,他並沒有幹涉樓上兩人的行動。
顧林和溫迪已經在酒館二樓待了一下午,溫迪自然是沒啥影響,畢竟他有酒。
苦了顧林,在一旁絞盡腦汁回憶蒙德劇情,思考破局的辦法。
“你看上去很苦惱。”
“隻是在想,怎麼解決蒙德的問題。”
溫迪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難得沒有開口調侃。
“其實我倒是更想看看蒙德人會怎麼解決。畢竟風神名義上已經消失很久了,現在的蒙德,已經可以算是無神統治的國度了。”
“這我當然明白。但是愚人眾的目的不單單是破壞蒙德,更深層的原因其實是……”顧林下意識反駁,卻在即將說出“搶走你的神之心”幾個字時沒了聲。
溫迪定定地看著他。
顧林意識到自己差點把不得了的事情說漏嘴了,及時刹車了。
“總之,我既然已經摻和進來了,自然想著盡可能把這事辦好……”
溫迪正要說話,樓下的酒館門突然“吱呀”一聲。
顧林連忙站起身來,探出身子往下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紅發,自然是酒莊老板迪盧克。緊跟其後的則是一個高挑的女性——琴。
顧林暗暗感歎來的真是時候,他率先走下樓來。
溫迪順著顧林的目光看去,也跟著顧林下來了。
“顧林閣……先生,我們果然又見麵了。”琴的視線落到顧林身上,隱隱有些佩服。
“琴團長。”顧林點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看來你們對彼此已經有了初步了解。”迪盧克的目光掠過兩人,“那我就沒必要多做解釋了。不過我還要說一點,這一位隻是琴,而不是作為團長的琴。”
“正是。我今天僅以琴的身份出現在這裏。說起來,迪盧克告訴我天空之琴能淨化風魔龍,這是真的嗎?”
“當然咯。”溫迪站在一邊,慢悠悠開口了。
琴單手托著下巴,頭微微歪著,似乎陷入了沉思。
“哼。這種扯上神話的荒誕解釋,無法相信也很正常。”迪盧克雙手抱胸,看上去對琴的猶豫並不意外。
“但沒關係。我們可以讓詩人再上演一次那種歌謠,來說服……”
“我相信你們。”
“來說服固執的團長大人……嗯?”
“四風守護之一的東風之龍,我一直想象不到它背叛的原因。但如果是在多年前守護蒙德的戰爭中,受到了毒血的侵害,如今又被人利用……”
琴迎著屋內其他三人的目光,輕輕歎了口氣。
“迫於愚人眾的外交壓力,騎士團很難公開表示對風魔龍的善意。那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說成縱容和不作為。所以我才隻能私下行動。”
迪盧克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
“這也是我不喜歡騎士團的之一。不過我倒是沒料到,你就這樣相信了來路不明的異鄉人。”
來路不明的異鄉人顧某:我還在旁邊呢……
“前輩這樣嚴厲又謹慎的人,不也願意去相信他嗎?”
“……都說了別叫我前輩,也罷,這次就難得地合作一回吧。”迪盧克撇過臉去。
琴的身體本來是側向迪盧克那邊的,意識到說錯話了,默默地將身體轉正了。
酒館裏一時間充滿了微妙的氛圍。
嘖嘖嘖。
顧林看著倆人別別扭扭的樣子,頓時覺得重任在身,使命在肩。
“說起來,迪盧克先生這幾天的忙碌……有結果了嗎?”
迪盧克轉過頭來看向顧林,雖然臉上依然沒太多表情,顧林卻隱隱約約覺得他似乎鬆了口氣。
“跟著那個愚人眾小偷留下的元素痕跡,我發現他並沒有回愚人眾在蒙德的駐處歌德大酒店。”
琴也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她清清嗓子,加入了對話。
“是的。我受迪盧克之托,派人悄悄暗訪過歌德酒店,可以確認愚人眾並沒有把天空之琴放在歌德大酒店。”
顧林回味了一下琴的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騎士團裏還有這種能夠潛入歌德酒店的人物?”
“倒不是騎士團的內部成員。”這位正義的團長誠實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