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四處走走,從鬼市逛到了文玩交易中心。
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兒,鬼市的行情要比文玩交易中心貴,但鬼市的東西要比文玩中心真的多,當然,前提是你得懂行,對於不懂行的人去哪兒都是一樣的。
我想過找陳老,陳老並不合適,可能那條腰帶就讓他瘋狂了,那麼得到目的地便可能成了他的心病,另外,他能給出的價格並不高。
找奎杏兒也不是辦法,她是江湖人士,和她打交道太難了,不脫一層皮,那是不會放過你的。
找周偉更不行,畢竟是大墓裏出來的東西,搞不好就出事兒了。
找司機幫我想辦法,又覺得這樣的事兒找他會被笑話,總不能將自己的事兒總交給門派去做。
整整一個月,我都在到處看。
轉機出現在一個下午。
一個比我大四五歲的白麵年輕人正在一個地攤前,他拿著一枚古幣看得正起勁兒。
老板也是十分熱情,說道:“師傅,你看看這枚幣隆慶通寶,絕對的好貨,要不是有點鏽跡,那價格絕對兩千往上,我這裏才要一千五。”
年輕人並不搭話,依舊拿著幣看得著迷。
在交易中心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兒。
有的人買了又覺得不喜歡,想退貨的;有的人自以為買了真的,找所謂專家看了,又覺得自己被忽悠了,帶著專家來找場子的;還有的隻看不買,還和老板侃侃而談的.....
總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但眼前這個小夥子不一樣,他從一堆古幣裏,隻挑了這一枚,而且絕對算得上有眼力界的。
我之所以停留是因為這個人有一種氣場,笑眯眯地,讓人很想親近。
最主要老板我也認識,關係不錯。
我笑嘻嘻地過去,蹲下身子,說道:“老哥,您就別忽悠別人了,這幣可是標準的鬼幣,誰買誰砸在手裏。”
老哥一見我遞來了煙,哼了一聲接過,說道:“鬼幣是鬼幣,我的價格便宜呀。”
白麵小哥笑著也接過了我遞過去的煙,說道:“你怎麼看出鬼幣的?”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還問我?”我的手指了指上麵的綠鏽,“這個幣要買的話的確需要兩千多,但它進入了一個魔法世界,如果你收藏個一兩年,你再拿出來,會發現它已經消失了,如果趕上下雨或者你家開加濕器,這個速度可能更快。”
曾經在我們拍賣行有一個老板拍下了一枚清代鎮庫祺祥重寶的母錢,花費了三百萬,可這枚錢2013年,在北京誠軒拍賣會上,最終以575萬港幣成交,約合人民幣485萬被人拍走,可見這無異於拍賣會撿漏。
沒想到拿回去了一年半,古幣在保險櫃裏消失了。
老板直接報警,認為有人偷了古幣,可那保險櫃隻有他一人知道密碼,且完好無損,警察也沒查出個因為所以然來。
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辦案警官便了解了他拍賣的前後過程,問了一位藏友,才得知了緣由,古幣在特定的潮濕環境下,極其容易上鏽,如果不及時將上麵的小水珠清理掉,便會出現一種不可逆的鏽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