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的手腕被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門口的徒弟急忙走了進來,一邊清理一邊說道:“需要縫針。”
麻姑額頭有了汗珠,說道:“先包紮,這姑娘怕是等不到我縫完針了。”
我們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夏淩雲問道:“麻姑,請問,這是針灸控人術嗎?”
麻姑自顧自地包紮完,說道:“對也不對!用針是不可能控這麼久的,除非是屍體。”
王德法見麻姑似乎知道,說道:“請麻姑出手相救。”
“你們可聽說過下蠱?”她站起身,拿過了刀片和幾根針。
王德法說道:“聽過,聽過!苗疆蠱術,天下無敵!”
麻姑白了他一眼,說道:“苗人養蠱,那都是傳說,真的蠱,不全是蟲,還有草藥。”
“啊?您的意思有人給汪瑩瑩下蠱?”檸檬覺得很是意外。
“試試就知道了。”麻姑拿起了一根針,紮在了汪瑩瑩的脖頸上,說道,“我斷了她的氣血,看看這蠱蟲在什麼位置上。”
麻姑的手一直放在汪瑩瑩的手腕上,一動不動。
片刻,汪瑩瑩的臉由潮紅變成了絳紫色,嘴巴也大張著,卻是根本沒有進的氣息。
這場麵簡直是在與時間賽跑。
王德法手都在抖,說道:“麻姑....”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嘴,我相信麻姑的本事。
就在這時,麻姑猛地站起,一根針紮在了汪瑩瑩的胃部,第二根落下,也紮在了胃裏,同時,取出了紮在脖頸上的第三根針。
汪瑩瑩一大口氣進了喉嚨裏,咳嗽聲剛起,麻姑第四針又紮了下去。
我看到了汪瑩瑩捂著喉嚨,麻姑淡定地說道:“按住她的手!”
我們三個男人上去,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王德法按住了她的頭。
第五針紮在了汪瑩瑩的咽喉處,噗!
汪瑩瑩吐了,一大團黃色的液體從喉嚨裏湧了出來。
我們避之不及,麻姑卻是伸手一把接住了那團東西。
隻是在接觸到皮膚的刹那,便破了,一股惡臭流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那一刹那你,我仿佛看到了那團東西中有什麼東西在遊走。
我用手捂住鼻子,看著那團東西。
“景瑞,趕緊去拿拖把收拾一下呀?這味兒也太衝了。”檸檬說著就要轉身拿拖把。
沒想到麻姑卻說道:“不能用拖把,去拿清潔紙。”
她徒弟聞言跑了出去,很快抱著兩大包紙和塑料袋進來了。
徒弟蹲在地上,手裏拿著紙,擦一下,便丟進了塑料袋,根本不用第二下。
我也跟著做,就在這時,麻姑卻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正想問,卻見她用手裏的刀片一點點地撥開了我手中紙巾的汙穢物。
我驚愕地發現那居然是一隻蟲子的頭,這種蟲子我從未見過,整個黑色的腦袋上,沒有眼睛,嘴巴就是一個老大的吸盤,鼻子處有兩根端端的堅硬的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