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鼠說完,站起身,舉起了杯子,卻並不喝,直接將杯子裏的酒倒掉,杯子倒扣在了桌子上。
接著,掃了一眼眾人,對我說道:“我們走!”
我也很納悶,怎麼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就變臉了?!急忙屁顛顛地跟上,出了包廂。
我們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在路邊等出租。
他居然哼著曲子去超市買了煙,順便丟給我一瓶水。
這不像生氣的樣子,我問道:“剛才你生氣什麼呀?”
“笨死了!動動腦子,那人是做什麼的?”
我說道:“之前賣牛奶,後來做鞋子。”
“那本質呢?”
我愣住了,搖搖頭。
他一臉的嫌棄,說道:“江湖人不會因為自己門派不好,而選擇投靠其他門派,那什麼人會選擇放棄而做其他呢?”
“商人。”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嗯!商人的本質是資本,資本的本質是追求剩餘價值,這樣的人進了江湖是不是覺得我鬼門更好,從而放棄鞋業,再投我鬼門?最後,把江湖變成商業之地?”
我突然明白了,這並不是我笨,而是站的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向和敏感度不同。
不過,吃飯的時候,好像那人隱隱約約說過,他說自己是個苦哈哈,小時候如何如何地悲慘,長大以後勵誌改變命運,那他不是早看出來了?!
我說道:“哎,不對呀,這麼說來,你在第二杯酒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怎麼到後麵才說?”
他撇撇嘴,說道:“你不要給鞋王麵子?!另外,最關鍵的一點,咱們都沒吃食,掀了桌子,再找個館子吃拌麵嗎?這小商人請客向來能吃到好東西,比如東星斑,哎呀,還真好吃。”
我整個人都傻了,這哪兒是西境三十六門門主說的話,他要想頓頓吃這樣的飯,怕是吃到死都有人請,怎麼就這麼鬼咪鬼眼的。
現在想來,好像他上次在鬼市宰我一頓,也是有點這麼個意思。
這麼說來,那萬金油怕是和他一路貨色。
當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個假期相當充實,我見了不少門派,和不少人喝酒,似乎沒人關心我是相門,都把我當成鬼門的。
我似乎知道了如何與各門派打交道。
悲劇來自於假期結束前的三天,我提前去了小屋,抓著檸檬和王德法的作業一頓狂抄,這才算是了卻作業。
“老藍,我覺得你變了,以前什麼都和我們說,怎麼想聽點新聞,閉口不談了。”王德法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道。
我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大概是見得多了,以前似乎還真不敢想,也想不到,現在見怪不怪了。
我說道:“走!帶你漲漲見識。”
我拉著三人去了鳥市文玩交易中心。
現在我才知道交易中心二樓最好的那間屋子也是鬼門的。
我帶著他們走了進去,做了鬼門的手勢,現在我可是堂堂鬼王護法,那自然要比守店的身份高一些。
店長一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人,說道:“藍總,有什麼請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