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賈張氏就開始跟秦淮茹算起了賬。
“秦淮茹,你跟我老實交代,你跟易中海那個絕戶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是師徒關係。”
“你別跟我裝,以前我就發現你們倆經常在胡同裏嘀嘀咕咕的,不過我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你們倆絕對有問題。”
“你又沒親眼看到我跟他有什麼,憑什麼這麼誣賴我啊?再說了人家可沒少幫咱們家,你這麼說就是忘恩負義!”
“你得了吧,我還嫌他給的錢和東西不幹淨呢。”
“幹淨不幹淨的你不也吃了嗎?”
“秦淮茹,我讓你給我頂嘴!”
賈張氏抬起手對著秦淮茹一頓招呼,秦淮茹為了好名聲不敢還手隻能用胳膊擋。
“媽,你別打了,還是趕緊做飯吧,孩子們還都沒吃晚飯呢。”
“嗯,對,秦淮茹你快點做飯去。”
秦淮茹出去做飯,賈張氏就在屋子裏亂翻,翻著翻著竟然發現了幾件新衣服,一個蛤蜊油,一盒雪花膏。
她把這些東西扔在了地上,“秦淮茹,這是誰給你買的?”
“我自己買的。”
“我要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剛剛轉正吧?”
“那怎麼了,我以前攢的錢。”
“秦淮茹,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多少錢,一件布拉吉得五塊錢,還需要布票,你這裏有三件,就你一個月十八塊錢的工資還要養一家人,你再怎麼省吃儉用也不夠啊。”
“反正這是我自己買的,你愛信不信!”
“就算是你自己花錢買的,你一個普通工人穿的這麼花裏胡哨的給誰看呢?”
“我給我自己看不行嗎?”
“秦淮茹,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搞不好會出大事的。”
“我兒子頭上都綠成什麼樣了,我才不管會出什麼大事呢。”
“那你就不顧及你孫子?”
“我就是顧及我孫子才沒直接把你給掃地出門的。”
“這三年來我一個女人又要上班又要顧家,還有一個癱瘓的丈夫,我過得有多難你知道嗎?你回來非但沒有一句感恩的話,還處處挑我的毛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秦淮茹說完這句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其實一開始她的這個表演也沒這麼流暢,就是因為跟別人說的多了,表演的多了,就形成條件反射了。
“秦淮茹,你別忘了我可是個寡婦,還是個沒人幫襯的寡婦,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叫苦?既然你的日子過得這麼苦,那就說明你媽在這裏壓根就沒幫什麼忙,在這裏白吃白喝了三年,明天我就去找她,讓她把這三年的夥食費賠給我。”
秦淮茹沒想到這招在她麵前不好使,失算了。
不過她真的害怕賈張氏去他們村找她媽算賬,到時候她家的麵子就要被丟盡了,所以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