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繼續說道,“那時候你吃的藥上麵寫的是英文,而我正好能看懂,藥名是,腿部靜脈止痛藥。”
那時候林晚晚還很奇怪,他的腿不能動了吃靜脈止痛藥幹嘛,就算他的腿因為車禍後遺症痛也是吃的神經方麵的藥。
林晚晚現在知道了,說白了,慕冷禦就是特特特大怨種。
也不知道是誰要算計他,算計他們慕家,算計慕冷禦和慕家的人太狠了,讓她的公公婆婆慕峰和李容難過了幾十年,也讓慕冷禦痛苦了幾十年。
而且這個人竟然能讓慕家這麼信任,信任了幾十年。
慕冷禦沉默,沒有說話,他此刻的心已經痛的不能再痛,這對他來說而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
他陰鷙的臉上勾起冷笑,字字鏗鏘地道。
“算計我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林晚晚從慕冷禦的眼眸裏看不出一絲玩笑,她輕“嗯。”了一聲,支持慕冷禦的決定。
“我覺得好累。”慕冷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和心酸。
林晚晚將慕冷禦臉上的淚擦掉,她並不覺得男人在女人麵前哭是懦弱。
反而她覺得現在的慕冷禦特別特別的堅強。
快到中午的時候,張宏拎著兩個藍色的保溫桶走進了醫院。
“慕少,少夫人,我給你們兩個做了紅燒肉還有糖醋排骨。”張宏將保溫桶的菜還有飯一個一個的擺在桌子上。
林晚晚看著賣相錯,而且聞著也特別香的飯,她不確定反問道,“這些飯是你做的。”
張宏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的。”
林晚晚將嘴長成“o”字形那個形狀,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張宏平時看著一副呆呆的,沒有想到竟然能做這麼一手好菜。
林晚晚將一塊紅燒肉遞到慕冷禦的嘴邊,他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吃不下。”
“來張嘴,再大的事也沒有吃飯大,快,張嘴。”林晚晚很有耐心的哄著他。
張宏偷偷的笑了一下,他是一個孤兒,是慕家收養了他,他可以說從小就和慕冷禦一起長大。
現在看到林晚晚對慕冷禦這麼好,他就放心了。
他心裏也對林晚晚有了好感,也從這一刻認可了林晚晚這個嫂子。
慕冷禦看著林晚晚這麼賣力的一麵,將張開嘴賣她一個麵子。
林晚晚見慕冷禦吃了,也笑了起來,“好不好吃。”
“沒我做的好吃。”
林晚晚附和著,“嗯,你做的最好吃。”
吃完飯之後,張宏收拾了一下,然後說道,“慕少,少夫人我先回去了。”
慕冷禦輕聲,“嗯。”了一聲。
坐在床上放空的慕冷禦,悠悠的說道,像將故事一樣。
“在我八歲那年,我和我的一個哥哥在去往遊樂園的路上出了車禍,而我的那個哥哥為了保護我,當場死亡,我就躺在車座裏看見他們那些人給我哥哥做心肺複蘇,最後蓋上了白布,而我從此以後就在這個輪椅上度過。”
慕冷禦哽咽地接著往下說,“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去遊樂園了,你知道嗎,晚晚這些年我都活著自責裏。”
這一刻,慕冷禦深深感覺到疲憊,他怎麼連自己健康都握不住在自己的手裏。
這些年他的心裏很自責,為保護他的哥哥自責。
如果哥哥還在活著,是不是長得和他一樣高,一樣的帥氣。
他還記得哥哥最喜歡踢足球 ,如果現在還活著他是不是已經是足球運動員了。
慕冷禦知道當足球運動員一直是哥哥的夢想。
林晚晚緊緊抓住慕冷禦的手,“我知道這些年你因為你的腿受了很多苦,而且出車禍不是你能決定的,不要太自責。”
林晚晚的話讓慕冷禦心一動,緩緩俯身,用指尖輕輕拂過她額頭的碎發。
隻有她懂他,疼他!
“有你真好。”
林晚晚細聲地回應道:“知道就好。”
“那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嗯。”
“那我親了。”
“嗯。”
林晚晚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慕冷禦親她,最終他隻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林晚晚睜開眼,四目相對,她跌入了一片深情的桃花眼。
慕冷禦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你剛才在期待什麼。”
林晚晚想被抓包的小孩,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她嘴硬道,“我沒有期待什麼啊。”
“那你剛才一臉失望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林晚晚就是不承認,“你眼花看錯了吧。”
慕冷禦悠悠的吐槽著,“死鴨子嘴硬。
林晚晚捶了一下慕冷禦的胸口,“我看你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