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在得到慕冷禦今天動手術的消息,他一大早就起來,早早的就去買雞,熬製雞湯。
當他到達醫院的時候,病房已經空無一人,他來到醫院前台,詢問著,慕冷禦在哪個手術室動手術。
在他知道之後,他像一匹野馬一路狂跑著。
他氣喘籲籲的來到手術室門口,看著手術室的門緊閉著。
張宏從早上等到天黑,手術室的燈終於關閉了。
他的手裏還拎著盛滿雞湯的保溫桶。
他看著慕冷禦一臉蒼白的被退出了手術室。
張宏在一群穿著無菌手術衣的醫生護士裏麵認出了林晚晚。
他一臉焦急的問道,“少夫人,慕少他……”
林晚晚摘下口罩,看不出表情的說道,“手術很順利。”
張宏臉上頓時有了笑容,他呢呢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病房。
林晚晚坐在慕冷禦的床邊,雙手緊緊的握住慕冷禦的手,她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眼眸裏滿是心疼,她的無菌手術衣還沒有來的及脫掉。
從慕冷禦退出手術室的那一刻,林晚晚就一直坐在這裏守著。
張宏腳步放輕,來到病床前,說道,“少夫人,我來守著吧,你去休息休息,今天白天你做了一天的手術,也累了。”
林晚晚搖了搖頭,將臉放在慕冷禦的手上,“不,我要在這裏守著,我怕冷禦醒來找不到我。”
張宏不再勸,而是說句,“少夫人我給你和慕少熬了雞湯,你喝點,也有力氣。”
林晚晚淡淡的說了句,“有心了,張宏。”
張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了耳朵說道,“別這樣說,少夫人,慕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也一直擔心著。
林晚晚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
她接著又說道,“張宏,你先回去休息,等慕少醒了,我在給你打電話過來。”
張宏擔憂的說道,“少夫人,我回去,留你一個人照顧慕少,行嗎。”
“你放心吧,還有三個護工那。”
張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他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少夫人,你說慕少這次是不是就能站起來了。”
林晚晚心裏也不確定,按道理說,應該是這樣,但是慕冷禦幾十年都沒有走路了。
張宏見林晚晚沉默,也不再說什麼,走出了病房。
開到車裏的張宏再也繃不住了,他用手醃麵的哭了起來。
他是心疼慕冷禦,他真的特別特別希望慕冷禦重新站起來,然後走路。
直到慕冷禦醒來,已經是淩晨兩點。
他睜開他那沉重的眼睛,他看到林晚晚一臉疲憊的睜著眼睛,守著他。
看見慕冷禦睜眼,他連忙靠過來替她檢查。
“感覺怎麼樣,疼不疼,難受不難受。”疲憊的聲音中帶著溫柔。
慕冷禦恢複意識第一時間就開口問她:“你累不累。”
林晚晚再也繃不住了,他醒過來竟然第一時間是問她累不累。
林晚晚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受控製的點了點頭。
她點了點頭,“累,但是比起累我更害怕你醒不過來,也怕手術失敗。”
慕冷禦一臉心疼的給慕冷禦擦著眼淚,他臉上蒼白的說道,“這輩子死在你手裏我也心甘情願。”
林晚晚哭的更厲害了,“你說什麼啊,你趕緊呸,呸,呸。”
“你這是封建迷信。”
“我不管,你趕快說呸,呸,呸。”
慕冷禦無奈的跟著說,“呸,呸,呸。”
林晚晚這才滿意。
慕冷禦很著急的想要下床,試一下他的腿。
林晚晚眼疾手快的將慕冷禦按住,“你剛做完手術先不要下床。”
“晚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特別期待我能站起來,你就讓我試一下。”
林晚晚看著慕冷禦說的那麼可憐,她心軟了,點頭答應。
慕冷禦掀開被子,林晚晚扶著他從床上站在地上。
林晚晚站在旁邊了盯好一會兒,什麼話都沒有說,忽然用手捂住嘴,眼角開始泛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