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欣得意挑眉。
“我哥說的。”
兩小娃齊刷刷看向劉世安。
劉世安耳朵一紅，支支吾吾：“確……確實是，不能多看。”
“為啥呀？”王語榮問。
“對呀，為啥？”劉世欣也跟了一句。
嚶嚶嚶，劉世安哪裏知道為啥。
他僅是擔心那玄鐵丟了，故意在弟弟跟前提了一嘴，讓小胖子少盯著那東西瞧。
這一問給劉世安慌的，腦門都出汗了。
“確實是不能多瞧。”蕭劍客接過話。
“玄鐵能量強盛，會焯人眼。”蕭劍客淡淡道。
“可我為啥沒什麼感覺嘞？”小胖子兩隻眼睛一陣眨巴。
“或許，看得不夠久。”蕭劍客猜測道。
劉世安心裏咯噔一下，腦門上的汗又出了一層。
“那……那我咋辦！”
“我看得總該夠久了吧。”
“劍都快煉好了……”
“辛苦你了。”蕭劍客起身抱拳。
劉世安：……
“我……我是要瞎了麼……”劉世安內心一陣哆嗦，五百匹快馬踩著草泥奔過。
蕭劍客仔細看了劉世安一眼，淡淡道：“暫且不會。”
“以後難說。”
完了。劉世安飯都吃不下了。
這老蕭給鐵子之前，也沒說這東西會瞎眼啊！
他劉世安犯得著麼！為了練兩個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的招式，把眼睛搭上。
劉世欣在旁聽著，十分憤慨。
“老蕭！你得對我哥負責！”劉世欣抬手一拍桌。
蕭劍客點頭。“是該負責。”
“遇到你哥之前，我找了不下十家鐵匠，一旦告知對方，這東西傷眼，大家便避之不及。”
“直到遇見你哥，你哥覺著我慧眼識珠，我也覺著他眼力不錯，才成了事。”
劉世欣又是一拍桌。
“能不成事麼！你沒有事先挑明！”
“要我說，你這是誆騙！”
蕭劍一再次起身，朝劉世安一躬首。
劉世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廢眼睛。
蕭劍一略微尷尬，頓了片刻，肅聲開口：
“為表我蕭某歉意，我蕭某願將畢生所學，授予劉世安！”
劉世安愣住了。
劉世欣眯眼看蕭劍一，警惕道：
“畢生所學？全部授予？”
老蕭堅定點頭。
“大哥，如何？”劉世欣覺著，這補償還算有誠意。
劉世安還在發愣。
他不知該喜該憂。
那玄鐵劍還沒煉完，他原是想，停了手護住眼，可老蕭這話，他動心了。
可若是，得了人老蕭的畢生之道，那玄鐵劍，定是瞎了眼，也要煉完的！
劉世安心裏十分忐忑，到底是要眼，還是要武功。
“可我的眼……”
劉世安終於開口，可才說了幾字，又斷了。
“哥，你近日雙眼，可有覺著不適？”劉世欣問。
劉世安回憶片刻，記不起來了。
既然記不起來……那便是還好著吧？
劉世安不確定，搖頭。
“現下未知。可那玄鐵劍還未煉完，若是繼續下去，怕是沒瞎也是要瞎的。”劉世安憂心道。
蕭劍客在旁，補了一句。
“恕我直言，那玄鐵能量深厚，傷力由內向外，確實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顯現。”
劉世欣氣得，又是一拍桌。
“你早不直言！現在直言！頂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