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說,現下咱儲秀宮被禁了足,如今,可該怎麼辦呐!”太監俯首。
榮妃咬牙,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那小丫頭還真有本事!大門不出,便能將皇上哄的服服帖帖,讓皇上將我禁了足!”
“謀害皇家子嗣?”
“呸!一個外頭養大的種!也配稱皇家子嗣!”
“娘娘息怒,娘娘切莫氣壞了身子。”
底下太監們惶恐,齊叩首。
榮妃氣得口幹舌燥,想抿口茶,一抬手,才發現案上一個杯子沒有,全碎地上了。
“奉茶!”榮妃嗬斥道。
一太監忙起身下去,俸上茶來。
榮妃順了口氣,拿起杯盞抿了一口,又道:
“好在,那小丫頭躲著不出門,咱也沒留下啥把柄。”
“皇上要查,便查唄!”
“咱不怕查!”榮妃咬牙道。
一太監聞言,忙一叩首:
“娘娘,是屬下辦事不周,還請娘娘恕罪!”
“你又咋啦?起來說話!”榮妃斥聲。
太監起身一躬首:“娘娘,那公主剛回宮時,咱曾送過去一盒南洋燕窩。”
榮妃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呀!證據!
太監繼續道:“後來,那公主回了禮,咱又送去了一盒……”
榮妃心頭一顫。
哎呀!雙重證據!
壞了壞了!
當初那小妮子才回宮,為了給那小妮子一點顏色瞧,竟讓自己栽了跟頭!
太監見榮妃一臉忐忑,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娘娘,還請娘娘放心。”
“若是皇上問罪,奴才一定將罪責全部攬下。”
“奴才一定回皇上,那燕窩是奴才的主意。”
“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
太監叩首痛涕。
榮妃哼聲,盯了他一眼,抬手道:
“夠了夠了。起來吧。”
“你是我儲秀宮的人。即便你再是嘴硬,我這儲秀宮的主子,能脫得了幹係?”
說到這裏,榮妃眉頭一皺,頓了片刻,開口道:
“上筆墨紙硯。”
一太監聽令,呈上墨寶。
榮妃即刻提筆,快速書寫了一番,而後將紙張吹幹,折好,塞進一信封,遞給身邊的太監。
“飛鴿傳書,呈榮將軍。”榮妃道。
太監恭敬接過信封,退下去辦。
十五日後。
嶺盧邊境,定遠將軍兵營。
“報!”
一身帶鏘傷,一臉疲累的士兵,衝進兵營。
“報將軍!前鋒死傷五百人!”
榮威定坐主位,同是一臉疲累。
“報!”
又一士兵衝了進來。
“報將軍!左翼死傷兩百人!”
榮威擰眉,側身問身邊人。
“還剩多少兵力?”
小將上前俯首:“回榮將軍,不足千人。”
“報!”
又一士兵衝了進來。
“報將軍!京城來信!”
士兵躬首,將信件遞上前。
榮將軍聞言,舒了口氣,往後一靠:還好不是兵將的死傷消息。
小將將信封接過,遞給榮將軍。
榮將軍瞧了一眼,隻見信封上寫著:父親親啟。
榮威麵上閃過一絲溫色,將信封拆開,抽出信紙。
他才看了兩行,一改神色,眉間越擰越深。
“女兒!你糊塗啊!”榮威搖頭歎聲。
榮威將信看完,反扣在旁,頓了片刻,問身邊人:
“皇上那邊,可有新消息?”
小將躬首回:“皇上的意思,不續招兵,休戰,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