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劉世欣歇息了一日,便進宮向父皇稟報常州事宜。

皇帝麵色有些疲累,看來近日國事煩身。

劉世欣說完正事,勿多打擾,便從隆清宮告退。

她倒也不著急回公主府,領著下人,拐道去了趟後宮,同寧宮。

“朗月公主到~”

太監一聲下,柔妃從同寧宮迎了出來。

“朗月,給柔妃請安。”劉世欣福身。

柔妃一臉和睦:“快起來。”

“怎的才從常州回來,不在公主府多歇兩日,倒跑我這兒來了。”

“前些日子,累著了吧?”柔妃心疼道。

劉世欣笑笑:“我這不是思念柔妃娘娘了麼?”

柔妃抬手指了下劉世欣的腦袋:

“你呀,瞧你嘴甜的,怕是才從隆清宮出來,順道過來的吧?”

劉世欣依舊嗬嗬嗬笑:

“我是給娘娘送禮來了。”

話下,梅姨將一錦盒遞上。

“娘娘,這是常州的正山茶,朗月特地帶回來,給娘娘嚐嚐。”劉世欣道。

“朗月有心了。”

柔妃溫聲,一同寧宮的太監上前,將梅姨手裏的錦盒接過。

太監接錦盒時,柔妃不經意探了梅姨一眼。

“這是?”

柔妃一頓,繼續說道:

“這人……看著眼熟。”

劉世欣笑道:

“這是梅姑姑,當年我母後身邊人。”

柔妃微微頷首,歎了口氣,拉著劉世欣的手道:

“當年啊,唉,武後走得,甚是淒慘。”

話下,柔妃擺了擺手。

“都過去了,過去了。不說了。”

劉世欣拉著柔妃的手,晃了晃。

“說說吧,娘娘。”

“朗月想知道母後的事兒。”

柔妃一頓,歎聲,才又開口。

“當年,若是榮妃那個孩子保住了,武後也不至於慘死。”

柔妃一開口,她身邊的太監便往外去,左右探了探,將門扣上。

“那孩子的死,可與我母後有關?”劉世欣問。

柔妃溫聲道:“自然無關!”

“娘娘如何知曉?”劉世欣又問。

柔妃歎道:

“當年,榮妃在華寧宮受罰後,為其診治的太醫,有一人,是我同鄉。”

“那年,我還是柔常在,不得恩寵,太醫院的人,也是拜高踩低的。”

“好在,我有這同鄉照應。當年位份低時,偶爾還能差宮人往太醫院去,抓幾味滋補的藥。”

柔妃說到這裏,便斷了話,又歎了口氣。

劉世欣順著話問:

“難道,榮妃落胎另有隱情?”

“那太醫是如何說的?”

柔妃憶道:

“七年前,我懷銘兒時,婁太醫曾往我宮中診脈。”

“同鄉太醫,多年的交情,自然多囑咐了幾句。”

“婁太醫曾告誡我,須謹慎用藥。所用之藥,須經他一一查驗過,切莫赴了當年榮妃的後塵,落下不孕之症。”

“不孕!”劉世欣大驚。

柔妃繼續說道:

“那時,我才知曉,榮妃當年落胎之事,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