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欣笑笑:
“榮妃若還是不信?”
“您這儲秀宮人才濟濟,可有懂藥方的奴才吧?”
“喊過來看看便是了。”
榮妃身邊的太監一聽,踉踉蹌蹌退身,往外頭去,不一會兒,領了一小太監進來。
“娘娘,人來了,可要看看?”貼身太監問。
榮妃此刻,全身止不住發顫,搖搖晃晃撒了手。
隻見其手中的紙張,飄落在地。
貼身太監將紙張撿起,遞給小太監。
小太監看完,在貼身太監耳側嘀咕了兩句。
貼身太監聞言,又是一震,卻還是上前,將話遞給榮妃。
麝香、藏紅花,這兩味,可是後宮人人避之不及的藥,榮妃豈會不懂?
隻是她不願意信。
榮妃心中留有一絲妄想:些許是那尚太醫,醫術高明,不巡常人之道呢?
可這下,確是不得不信了!
榮妃心神又是為之一震,頓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隻見,她提唇笑得三分蒼涼:
“皇上素來鍾愛本宮!”
“本宮不信!皇上會害我們的孩子!”
話下,榮妃大笑,笑得三分癲狂。
“公主,你好大個膽子!”
“你為替武氏狡辯,可是使勁渾身解數!連皇上也敢詆毀!”
“來人!”
榮妃怒聲,又是一抬手。
劉世欣絲毫不怵,也跟著一抬手,高聲。
“娘娘若不信!將父皇賜與你的湯藥,送來驗驗,便可知!”
依劉世欣所知,由於皇家子嗣單薄,在這後宮,嬪妃侍奉皇帝後,隔日晨時,必得一賞:一盅多子湯。
榮妃聞言,又是笑得幾分癲狂。
“昨日皇上倒是歇在儲秀宮,今晨本宮也得了多子湯。”
“那湯藥,是崔公公親自送來,親自盯著本宮服下,再將湯碗撤下的。”
“笑話!本宮如何驗!從何驗!”
話下,榮妃身邊那太監一頓,湊近榮妃身側,哆嗦道:
“娘娘,今晨您身體不適,喝那多子湯時,撒出來了好些。”
“那湯藥濕了您大半衣裳,您方才才換下的,或許,現下還未送去浣衣局。”
“娘娘,依您看,可要……”
太監話還未說完,榮妃即刻高聲。
“拿回來驗!”
“你朗月,想為你母後開罪想瘋了!竟敢褻瀆皇上!”
“質疑皇上對本宮的寵愛!”
“驗!驗完後,直接將公主送往隆清宮!”
“公主褻瀆皇帝!罪也當死!”
“奴才聽令!”那太監一躬首,退下。
太監去取衣物時,不忘問儲秀宮人。
“今晨要過來給娘娘把脈的太醫,可來了?”
那小太監回:
“人才到,正在旁屋候著呢,還不敢往裏頭請。”
那貼身太監聞言,拿過衣物,將太醫一道兒請著,往內殿去。
劉世欣見人來,笑道:
“這太醫,可來得正好。”
太醫見這裏頭,一屋子人,外麵也好些人圍著,心裏一陣突突,覺得不大妙。
“微臣,叩見榮妃娘娘,叩見朗月公主。”太醫哆嗦道。
榮妃示意其起身,並朝那貼身太監,遞了個眼色。
那太監便將衣服遞上,道:
“太醫,您瞧瞧,這衣裳上頭的藥,是何物?”
太醫將衣裳接過,那衣裳被湯藥浸濕了一大塊,用力一擰,還能滲出些許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