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若途變了啊,現在,她已經不是剛才那個任人魚肉的司若途了,她現在是鈕祜祿氏司若途。
這個傻der,還捏著她的下巴在她麵前耍酷呢。
你就裝吧啊,再靠近點,反正等下沒你好果子吃。
雖然不是完全按照司若途設計的走向發展,不過好在結果沒錯。
法洛斯還跟以前一樣滿身傲氣,不設防的一點點湊近,她就喜歡打這種自信小子。
將煙霧彈拍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濃重的煙塵下,帶有麻醉小針的圓形鋼彈近距離在他臉上爆開。
可想而知,他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聯想到煙霧下那張帥臉,司若途覺得有些可惜,不過,隻是一點點,她很清醒。
在法洛斯被阻撓視線的同時,她雙腳猛踹書架,如離弦之箭,從椅子下順利的滑了出去。
此刻散落的筆記紙張和打掃光滑的地板,成了她逃跑的最好助力。
但司若途也同樣錯過了身後發生的事。
反擊發生的瞬間,法洛斯的臉上飛速爬滿了細密的鱗片,青色的鱗片閃著寒光,堅硬無比。
無論是小範圍爆炸還是麻醉針,都沒能傷他分毫,碰撞間發出類似的金屬聲音,也被煙霧爆開時的“嘶嘶”聲掩了下去。
揮手勉強驅散臉前的煙霧,鱗片慢慢褪去之時,司若途已經到了門口。
好像,這個房間還是她偽裝管家打掃的嘞,怪不得覺著熟悉。
想著,她滑鏟開門,連滾帶爬倉促起身,扭頭環視門外的情況。
很不幸的是,房間兩側不遠處,都有保衛隊在巡邏,沒有路可走。
怎麼辦?
隻是瞬時的思考,身後,腳步聲突然傳來。
司若途忙扭頭去看,煙霧繚繞中,法洛斯一步步走了出來。
眼睛處,那幽藍的光似乎能刺破迷霧,瞳孔眯成一條細縫,直直盯著她,如同迷霧中緩緩而出的毒蛇。
媽鴨!這是什麼怪物!
司若途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身體本能的後退,直到後背貼到了冰冷的欄杆上。
欄杆之外,空無一物,地麵離得很遠。
浮島上的建築都是如此,樓梯盤旋,建築扶搖直上,利於飛行器的穿梭,卻讓此刻的她有些無路可逃。
眼前,異於人類未知生物還在一步步靠近。
見他即將穿越煙霧,司若途根本來不及思考,生怕再次落到法洛斯手中。
握住欄杆的手慢慢鬆開,她靈巧翻身,不敢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走到這一步,她已經不想死了。
但她忘了一件事,此刻,她的身體早已不複往常。
之前單手能輕易打開的機械翼,此刻她用盡全身力氣,也才隻能將藏於手臂處的保險裝置拉開一點。
何況在空中本就無處借力。
司若途隻能無力的看著,手臂上的機械翼堪堪張開,勉強還能用來俯衝,根本無法運轉,更不用提實現飛行。
四周與腳下,安保隊員的槍口卻已經對準了自己。
現在的她,根本飛不出這片天空。
下落速度越來越快,司若途墜入最下層的花園中,鬆軟的土壤給了她很好的緩衝。
但要不是她及時調整姿勢,用堅硬機械臂先著地,又在地上滾幾圈卸力,恐怕此刻她就算不死,也得落得個重傷殘疾。
脫掉沉重的機械臂,她踉蹌起身便要繼續跑,剛從花叢中爬出來,便對上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眸。
這眸子她太熟悉了,連帶那金色的長發,白皙透亮的皮膚,她都太熟悉了。
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縮小性轉般的法洛斯。
生的希望猛然浮現在司若途眼前,她快步上前,一把便控製住了這個孤零零的女孩。
毫無疑問,她與法洛斯,一定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