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穿透胸口的刀刃尖端,法洛斯滿眼不可置信的推開西蒙,後退幾步的同時,那把利刃也隨之抽離了他的胸膛。
在他的掌心之中,匕首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捂住胸口的空洞,他臉色蒼白的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老人,和他身邊站著的手持刀刃的助手,血液從寒光中蔓延開來。
沾染鮮血的手掌握緊,法洛斯手指顫抖著指向他們,湛藍色瞳孔地震。
那個刺穿他胸口的人不是別人,是從小生長在費羅利爾家族,陪伴了法洛斯十幾年的助手林業。
“怎麼會是你,你們怎麼會!……”
現在,西蒙再也不需要隱瞞什麼了,毫不顧忌的顯露自己的惡意和猖狂,他站在他的麵前,以勝利者的姿態近乎瘋狂的嘲笑道:
“沒想到吧法洛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溫熱的血液源源不斷從法洛斯的胸口湧出,在海水之中散開,染紅了一片,虛弱踉蹌的後退幾步,他麵部表情近乎扭曲,似是因為在海水中,甚至痛到說不出話。
西蒙滿意的欣賞著這一幕,嘴角上揚,像是看到了一出絕佳的好戲。
他的麵前,似是承受不住背叛和傷痛這樣的、雙管齊下的痛苦,法洛斯艱難抬頭,從牙縫之中擠出自己的質問:
“西蒙,你竟然……早就安排了內鬼……竟然是他……怎麼可能!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的質問,引得西蒙露出更加愉悅的笑容。
“什麼時候?你是問林業,還是在指他們?”
隨著西蒙一揮手,原本應當是法洛斯的人全部站到了西蒙那邊,武器對準了法洛斯。
這些人都是林業安排帶進來的,當然也都是西蒙的人,毫不意外。
原本帶進內區勢均力敵的兩股勢力瞬間崩盤,頃刻間,法洛斯這邊就隻剩了他一個。
或許原本還有兩三個忠於他的人,不過都在剛才,被西蒙的手下一並處理了。
嘲諷的搖搖頭,法洛斯似是自我放棄的輕聲歎著:“算了,都不重要了。”
“是的,都不重要了~”
看出法洛斯眼底的絕望,西蒙滿意的一步步走近,一腳踹在了他那張帥絕人寰的臉上,看起來衰老的瘦弱身體,卻將法洛斯這個正值壯年的高大男人踹出去了半米多遠。
金發在水底散開,法洛斯仰著頭,吐出幾個粉色的泡泡,仰麵倒在了地上。
他的鼻骨已然被踹斷,狼狽至極的麵容惹人發笑。
所以西蒙暢快淋漓的笑了出來,似是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叉腰笑著,白色的頭發一顫一顫的,滿目嘲諷的看著他:
“真可惜,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沒有價值的東西,隻能是這個下場。”
癱倒在珊瑚上的法洛斯大口喘著粗氣,血沫合著海水一股又一股的從他胸膛湧出來。
紮進他心髒的那一刀,也刺破了覆蓋在皮膚之上,能隔絕海水並過濾保證在水下呼吸的那層薄膜,海水慢慢進入他的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