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特立獨行的豬第一章初遇豬麵獸
我在很多時候都會想,我到底能不能算是個人,也許不能算,也許曾經能算,也許隻是在某一段時間裏能算。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象上海這樣一座繁華和嘈雜的城市裏,少了個象我這樣的人或多了一個畜生已變得無關緊要。我是個,不,曾經是個喜歡思考的人,就象王小波先生一樣,我也曾經去想過“我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什麼是道德底線?,難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裏是和其它動物一樣隻是為了吃,喝,拉,撒,性交和繁衍後代嗎?”,等諸如此類的問題,我曾經也想,靠著發達的大腦到大自然的統治地位的人類作為生物鏈一環與其他動物的最大區別是否在於人類是會說話的,喜歡群居的,能思考的,有道德底線的動物,但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要回答辯方的問題了,你怎麼知道動物不會說話?或許隻是我們聽不懂,也有很多動物喜歡群居呀,難道這能作為人和動物的區別嗎?如果思考指的是想著吃,喝,拉,撒和跟誰做愛那麼動物也在思考呀,如果你說思考是指去想‘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此類的問題那麼在上海還有多少人會想這些,他們還不是想著他們的七大嬸,八大姨,想著房產證和上麵的名字,想著占點小便宜等等,再說說道德底線,老大,你就別開玩笑了,在上海還有幾個人有這東西,這玩意兒是什麼,能吃嗎?等等等等..後來我就不去想了,因為辯方已經占據上風而我又不想承認我隻是個隻想著吃和性交動物,我還要考慮到我的麵子(現在在我看來人和動物最大區別是,人是死要麵子的動物,僅此而已),我開始不再素服自己,開始放縱,這可有意思多了,你可以作些不好的事而不受到良心的譴責。
我之所以要寫這些東西來浪費我和廣大讀者時間的原因不是想說我曾是個胡思亂想的人或現在是個放縱的人,因為這些現在再正常不過了,我想說的是最近在我身上發生的一些怪事,我覺的自己變的越來越象一種畜生--豬(我當然不是指在性方麵,畜生和人在性上是沒區別的,如果有機會我會在以後的閑聊中談談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和有圈室的公豬在與到漂亮異性時的同樣反應),我覺的我的頭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脹,耳朵越來越長,鼻孔越來越朝天,還曾經有好幾次從我嘴裏冒出來過很奇怪的聲音,但是我沒有在意,我想這可能是人類機體在排除壓力時的一種自然反應罷了,隻不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但是就象在母體裏的孩子經過了孕期後必然會出生一樣,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潛伏期後,我終於迎來了我的臨床表現.在昨晚的應酬上,我拿起酒杯向某外企漂亮的公關小姐敬酒,我說到:“今天能與貴公司合作是本公司的榮幸而能與小姐您認識則是本人上輩子積來的福,您以智慧與美貌於一身,不虧為女中豪傑呀,我先幹為敬”(正常情況下男人用上述的語氣誇女人的目的隻有一種,那就是想和她上床,而我也不例外)。此時時間仿佛停滯(其實過的很快),此時我們仿佛墜入了無人之境(其實很多人很吵),(我知道這都是酒精的作用,我想酒之所以能流傳至今是因為它能讓你忘掉你不想想起的東西如:你還有老婆,已經很晚,明天還要上班等等)。我正準備向她發起第二輪甜蜜進攻時,意外發生了,就在此時我突發現的從我喉嚨裏發出的不是人話而是一種畜生的‘哼,哼’聲,我被嚇了個半死,而身旁的人卻笑了個底朝天。幾秒後我的嗓子又恢複了原樣,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酒瓶心想這可能是酒精的另一種作用,接著又投身到了海吃海喝的鬥爭當中。
我被昨晚的應酬徹底的打垮了,癱在床上,像個重症肌無力的病人隻能用眨眼睛來表示自己的想法。我的頭很疼,但它還是可以照常工作,(這一點我十分欽佩我的中樞神經係統,它在如此惡劣的狀況下,還能不死機,正常運行。如果我的運動係統也是如此的話,我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了)它在想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起不起床?”,我大腦的c盤裏存著的該程序正在被我的中央處理器處理(我cpu的配製可能很低,最多也就386吧,因為我很長時間沒升級了),它列出了上述兩種可能性會導致後果:1。不起床-會被老板罵,被同事笑,被扣工資。2。起床則什麼後果也沒有,但接下來時間裏我還是會選擇前者,這會讓我的cpu痛苦不堪,這可能是我沒有升級的原因,因為我不需要去想一些很複雜的問題,而目前的處理器和內存已足夠樂。我掙開眼睛大喊了幾聲“我操”,緊接著拿手摸了一下鼻子和耳朵,謝天謝地,一切都正常,我暗自笑了笑。雖然我和“豬兄”沒什麼深仇大恨,但突然讓我變成“豬兄”,用“豬兄”的lifestyle去生活我接受不了。“原諒我不顧自己虛長十幾歲這一現實,把它叫做"豬兄"”(取自“一隻特立獨行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