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在他鄉的第一夜總是難以入眠。北朔在床上輾轉反側,對白天行風的所謂溝通大道天音和參破天機的言論大感興趣,何況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而來,既然不知道回家的方法,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享受)當下,何況還有個姓李的混蛋盯著自己,不搞點防身法術怎麼行?
“防身,對的,就是正當防衛我也要學兩手法術,實在不行從這些修仙的身上摸點什麼法寶、符咒也好啊。”想到這,北朔甩甩手,靜靜回味著曾經飯堂阿姨的抖勺神功,企圖找回感覺,到時候偷摸起東西來更得心應手。
就這樣想著想著,清晨。
“啊~”打著哈欠,北朔表示快被這無極宮的高度鬱悶死,“你大爺的,你說你修那麼高幹嘛,這我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吧,天就亮了?”
雖然鬱悶,但北朔想到待會那個帥帥師兄就會來教自己什麼心法,然後就能一鳴驚人,拜入門下,出任無極宮主,執掌大荒山,縱橫四海,無所不能……
還在幻想的時候,行風正好到了。
隻是看著眼前這個站著發愣的呆子,如果不是運功看去其靈識海一切正常,行風真的又要以為北朔走火入魔了。
“北朔,喂,北朔?”行風喊道。
“啊?噢噢噢!師兄早,師兄好呀,師兄吃了沒?”
行風暗自翻了個白眼,耐住性子道“你尚未入門,別再亂喊了,呐,這份玉簡是淨海心經,你且按在眉頭讀進去。”
北朔一聽是玉簡,連忙拿過來左看右看,心下暗暗驚道“我靠,真的是玉質的,這拿回去不得賣個幾百上千萬?那我還執掌個毛的大荒山,趕緊買樓做房東啊。”
一邊胡思亂想著,北朔一邊很聽話地閉目將玉簡放在額頭前,隻聽“叮”一聲,一道意識便出現在自己腦海裏,其中文字立刻刻畫在腦海當中。
一刻鍾後,北朔手中玉簡逐個裂開化作星點消失。
睜開眼,北朔一臉苦瓜地說道“師兄,你這玉簡當中確定是心法?”
行風詫異道“怎麼?你沒記住?”
北朔搖搖頭道:“繼神之思,則煩亂消弭;往神之意,則雲天可去;留神之海,則福壽齊天;覓神之天,則……”少頃,北朔已將完整的心經背誦完畢。
行風滿意地點點頭,道“你靈識確有非凡之處,常人第一次用這速記玉簡,多因內容繁雜,記憶不深,你卻一蹴而就,不錯。”
北朔聽到這話,臉更苦了,忙道“師兄你聽我說,這……這分明就是一部普通書經,如何能療養心神啊?”
北朔心裏都要抓狂了,這書和自己那邊所謂的八股文有什麼區別啊,一堆之乎者也,半點修仙法訣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招半式也沒有,還療養心神,別把我培養成信徒吧?
“哦?”行風此時眼神一凝,驚訝道“師弟,啊不是,北小弟這話就不對了,此乃我山門人人需習的靜養心經,確有防修煉走火入魔之功效,為何到你這就成了普通書經了?”
北朔撇撇嘴,“合著你們也別叫大荒山了,叫大佛山吧,都是一群念經的和尚。”
行風聽聞此言,甩袖怒道:“師尊待你一凡人已是禮數有甚,你不知趣還玷汙我大荒正統為佛門禿驢?”說罷周身有藍光隱隱傾瀉而出,看來是動了真怒。
北朔一看此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忌諱,而且這藍光隱隱散發的威壓竟然和李肅屠村那日的綠色風刃帶來的血腥場麵重合在一起。
北朔眼神一晃,居然就這樣被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