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人群中一陣叫嚷,眾人眼神恐慌,紛紛後退,生怕北朔下一個抬手就殺了自己。
“他連木穎兒都不放過,我們呢?”這是全部人的想法。
北朔此時仍然一臉溫柔,隻是懷中佳人此時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北朔。
“嘶!”一聲驚鳴,風寶寶不顧威壓,直接立起身子振翅飛起,因為對抗強大壓力,雙翅已然鮮血淋淋,隨著他的揮舞,無數血滴四散而開。
“老祖!”靈識北朔在瘋狂顫抖,似乎要破體而出將眼前的老祖撕碎。
老祖完全不搭理北朔,隻是將木穎兒丟下,隨即身形潛入身後漣漪當中,消失不見。
“北朔!”行風眼睛也是震驚不已,連忙祭出寒波劍殺了過去,風寶寶隨後,振翅與那行風一道追去。
“老祖!”北朔還在狂吼,靈體的眼睛裏居然生生演化出了幾滴眼淚,神情悲憤不已。
老祖卻是像沒事人一樣,還在用最後的魂力控製身體在空中橫轉騰挪,也得益於北朔悟出來的法訣,老祖居然慢慢拉遠了和行風的距離。
上官必此時已經飛回到渡雲舟,受了點傷的他不打算追擊,何況速度也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幹脆由行風去追,心知北朔如此行徑,行風哪怕心有偏頗也不敢再視而不見。
“上官,你快救一下穎兒妹妹!”黃蕭茵聲音裏滿是焦急。
“木穎兒是建木魂體的化身,此時我隻能渡一些氣勁過去,但要救她必須先送回建木。”上官必沉聲道。
“北朔這個魔頭!居然連心愛之人也殺!當真是目無天道,行無道義!”旁邊之人憤然說道。
“不錯,此事必須找無極宮要一個說法,如此魔頭居然讓他潛入我山門長達三年!”一紫衣男子道。
“是!走!回去我們就求見掌門,主持公道!”一青衣弟子吼道。
“夠了……”黃蕭茵咬著牙,恨恨道“眼下先救人,其他受傷弟子也快包紮治療,我們先回去。”
“對對對,先回去,回去再說!”一白衣弟子連忙附議。
“哼,想走?”一聲詭異之音從遠處傳來,隻一瞬間便震懾到眾人耳旁,一些修為不到知句的弟子居然直接昏死過去。
“唰!”空中一道紅色光影閃過,旋即停在半空中,不是那紅發男人還是誰。
“殺我魂使,還想走?”紅發男人起身,眼神一眯,盯著眼前渡雲舟上的眾人。
“來人可是魔道魂主?”上官必遙遙一望,問道。
“哼,便是你這大荒小兒殺我黑魂使?”紅發男人不理上官必的詢問,隻問道。
“嗬,黑魂使犯我大荒,惹出詭異雲海,還暗中安排采魂人潛伏我山門,害我同門,侵犯大道,其罪當誅!”上官必臉不紅心不跳就給北朔安上了采魂人的名頭。
“奇怪?不是讓黑魂使去探路,怎麼惹出個潛伏的戲碼了?”紅發男人心下暗道奇怪,但魔道中人,行為詭譎也可理解,眼下還是先捏死眼前這個囂張美男子再說。
紅發男人不再回答上官必,隻單手一揮,虛空中一道駭人波動出現,隻見一眨眼,紅發男人手上便多了一方巨鐮,鐮刀整體呈暗紅色,絲絲血霧在上麵流轉,修為低的人看多幾眼便覺靈識海要碎裂開了。
看到這巨鐮,上官必心神大震,“居然是魔道四大魂主裏最難搞的西門天絕。”
“原來是西門天絕……閣下這等身份居然出現在我大荒,不成想是要挑起兩派大鬥?”上官必心知自己不說受了傷,就是全盛時期也大概率打不過這個幾百年前就威震四方的魂主,但也不能失了山門顏麵,畢竟底下那麼多人看著。
“西門天絕!”黃蕭茵心下一驚,“這人不是一般都在海外之地徘徊,怎麼會來到大荒境內?”
“哦?那你死得不冤,起碼知道我是誰。”西門天絕笑笑道,隻是邪魅的笑容印在船上眾人眼中顯得無比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