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氣符牌也是其中一環,當初與佛門大戰之時,界淵魔道魂主東方神海造訪,在老祖神隕之際,以這特殊符牌封印了老祖的靈識體,並帶走煉化了三百餘年……”蒼雲子神色黯然,作為大荒山最年長的修仙者,老祖於他不僅是山門神獸,更是一位亦師亦友的存在。
“魔道煉化我老祖靈識體,我們就不追究?”北朔出聲質疑道。
“北朔,不得胡言。”兮烏製止道。蒼雲子卻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大荒山遭此役,元氣大損,掌門師弟下令山門休養生息,不許再生事端,即便我恨不得翻了整個界淵,卻也不敢隨意壞了大荒基業,也就自然無法再去找魔道算這筆賬,隻是沒想到,臨雲子回來後……”蒼雲子欲言又止。
北朔卻心領神會,道:“他不僅修為大進,還拿回了這個符牌是吧?”
蒼雲子點點頭,道:“符牌不僅被他找回,其中靈識體更是完好無損,隻是被東方神海煉化了三百年,老祖意識已經弱如懸絲,臨雲子在當時聲稱其找到了雷鳴澗這一洞天福地,可借雷霆之力喚醒老祖意識,掌門便將符牌給到他繼續保存。”
“那日我也沒把握紫羽刃是否能一探雷鳴澗的真相,因此必須要雙管齊下,拿到這符牌,若符牌之中老祖靈識體未曾被喚醒,而是被徹底煉化吸收,那就必然是臨雲子在搗鬼,甚至還可變相坐實他與魔道的交易。”
頓了頓,蒼雲子繼續說道:“那日臨雲子自然不肯將符牌給我,於是我和他大打一架,可惜……雖然打贏了,但確實沒找到符牌,他隻說因雷鳴澗異象,他早已將符牌取出,交由建木代管,奶奶的,明知道建木是大荒倚天的根基,我難不成還把建木砸了去求證?”
北朔疑惑道:“難怪這符牌居然在木羽春身上,那你剛剛確認怎麼樣了?”
蒼雲子又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結果顯而易見,符牌之中死氣更甚,哪裏有老祖的一絲意識在,哎,更可恨的是,東方神海竟然借大道感應,發現你催動了符牌,企圖幫臨雲子殺人滅口。”
北朔後背發涼,如果不是蒼雲子一直關心自己,隻怕早就被斬滅了。想到這,北朔心下更是對自己的修為痛恨不已,現在別說給自己洗清冤屈,就是保全性命也是癡心妄想。
似乎看出北朔的不甘心,兮烏輕輕拍了拍北朔肩膀,給了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北朔看著兮烏那神似蕭欣然的樣貌,不由得一愣,心下感激,也回了一個笑容。
蒼雲子輕咳一聲,接著道:“所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北朔,你須得繼續隱藏行蹤才行。”
北朔心下了然,但他還有最後一個關於功法真偽的問題一直耿耿於懷,剛打算提問之時,卻見蒼雲子臉色突然一變,隨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袖口之中,那柄透明小劍又飛了出來,蒼雲子手捏一個法訣,往前方一指。
虛空中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口子越來越大,化作一個圓盤,裏麵浮現出了無極宮大弟子演方的麵容,算上這次,北朔也隻見過這位大師兄兩麵而已,上次還隻是作為入門弟子,去聽早聞傳道的時候遠遠看到。
傳聞無極宮大弟子演方待人溫柔,最是沒架子,這次近距離接觸,北朔才知什麼叫君子溫如玉,那上官必雖然也帥,但在咱大師兄麵前卻活脫脫顯得是一個妖豔賤貨。
演方鞠了個躬,說道:“弟子演方見過師父,事出緊急,隻得借虛空法術向師父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