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侯臉色非常臭的從前院走了過來,後麵跟著沉默不語靳羽西,兩個人身邊的氣壓非常的低。
看著二人的臉色,劉子芳猜測可能是靳羽西跟他爹說了決定要去西北的想法,她感覺一會兒可能還有要鬧的。
等菜上了桌子,武靖侯因為兒子之前說的話,也沒有心情再說助興詞了,隨隨便說了幾句就說了“開動吧”
一群人就吃了起來,劉子芳怕一會兒沒有時間吃飯,趕緊把丫鬟夾到盤子裏的菜吃了幾口。
看著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靳羽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母親,兒子前段時間跟太子求了一個官職,前幾日太子已經應允了,不日就能上任了。”
話還沒說完,武靖侯夫人就高興的開口說道“這真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感謝祖宗保佑我兒。”
自從得罪二皇子後,武靖侯夫人就算在沒有心機,也感受到了丈夫和兒子的困難。看著他們日日出去疏通關係,卻滿臉憂愁的回家。
她心疼的要命,卻也不敢在丈夫和兒子麵前表現出來。
武靖侯夫人剛說完話,目光掃到丈夫的臉上,卻看見他一點笑意都沒有,還掛滿了愁容。瞬間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像她想的那麼美好。
靳羽西說完了剩下的話“朝廷打算再派些軍隊到西北去,可能過段時間我要跟著大軍,去前線作戰。”
話音還沒落下,邊上的三個女人瞬間臉色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甚至看著武靖候夫人搖搖晃晃的都要暈倒了。
坐在邊上的劉子芳反應比較快,迅速的站起身把往後倒的人攬到了自己身上。對於靳羽西去西北的這件事兒,其實劉子芳是不太能感同身受的。她生活在和平年代,戰爭離著很遠,再有就是她對靳羽西的態度就是個搭夥過日子的人,真實的感情相對來說很少。
但是看到武靖候一家人的反應,她好像突然理解了去西北的含義,意味著你可能身處在危險處處都在的環境中,意味著你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都回不來了。
忽然劉子芳有點佩服靳羽西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就算是在這個人人普遍早熟的年代,能做出這種決定還是有魄力的。
好像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似的,屋子裏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武靖候夫人突然從劉子芳身上掙紮起來涕聲說道“侯爺您去求求太子,別讓羽西去戰場了,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啊,這可怎麼辦啊”說著說著就抱在劉子芳身上哭起來。
忽然又想到“不行,我們不能去。我要回家求哥哥和嫂嫂去,千萬不能讓我們羽西去戰場。”
說著就要動身起來喊身邊的婆子,準備回娘家找人幫忙。
靳羽西做到武靖候夫婦麵前跪了下來磕了個頭說道:”爹、娘孩兒不孝,這個職位是我自己要的,並非是太子派我去的。“說完這句話又重重的磕了幾頭。
武靖候夫人聽完兒子的話,眼淚流的更凶了,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兒子,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靳羽冉哭著抱住哥哥,搖著頭喊道“不要哥哥去戰場,不要哥哥去戰場。”邊上的趙蕊也是像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