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大來帶他去另個鬥獸場。
他來回咀嚼著這句話,待腿的疼痛減輕了些許,他才反爬起來,麻木地將那紅色的獸奴服套在身上,靜坐著等待來小將他帶去另一個鬥獸場,反正跑也跑不掉,繼續反抗也隻會被打又得不到飯吃而已,倒還不如順了他們的意,至少不會挨餓。
“吱呀”一聲,是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進來的人似乎說了什麼,他並沒有聽到,隻撐著那條斷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跟在了那人身後,走向另外個鬥獸場,
走到一個鐵門前,他聽見了裏麵有獸吼的聲音,他知道,這裏便是鬥獸場中的最高鬥獸台了,因為這座頭獸台和其他的鬥獸台不一樣,其他的鬥獸台都是個人與人鬥,不過是因為相互搏鬥的人像野獸一樣不要命地撕打,所以才叫做鬥獸場而已。
可這裏不一樣,這裏是真正的鬥獸台,裏麵關了數頭野獸,到這個鬥獸台上來的人是真的要與野獸搏鬥,在這個鬥獸台上想要結束鬥獸,要麼獸死,要麼人死。
或許會有人覺得這樣的鬥法太過殘忍,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這鬥獸場裏的任何一個人,因為,這樣子的鬥獸才是最吸引那些個貴族的。
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這裏觀看真正的人與獸鬥,因為他們有人想要看到野獸將人撕碎,有人則是想要看到人婁反攻野獸。
正想著,帶他前來的那人竟打開了那扇鐵門,將他推了進去。
剛進入這個鬥獸台,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聲野獸的嘶吼,似是急著將他吞吃入腹一般,“哐當”一聲,是某個鐵門打開了的聲音,一聲刺耳的虎嘯,原是那花斑虎被放了出來。
他一轉頭,便和剛剛衝出牢籠的花斑虎對上了眼,那雙如銅鈴般的大眼中充滿了對食物的垂涎,而他,就是它看上的食物。
“食物”!想到這裏,他忽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兩眼發光地看著那隻凶狠盯著他的花斑虎,是不是隻要成了他的食物,就可以死了;
此刻他的眼中,那花斑虎已不再是可怕的野獸,而是一個來解救他於水火的神,隻要被這隻花斑虎吃掉,被他的神吃掉,他就可以死了,他就不用辛苦地活著,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花斑虎見對麵的人類沒有主動攻擊,還以為他是存了什麼壞心思,等它撲上去後雨給它來記狠的,可觀察了半天後,發現對麵的人類不但沒有防備,甚至還將自己的合門給露了出來。
於是,花斑虎小心翼翼地向對麵的人類靠近,當它離那人數隻有幾步之遙時,那人類還絲毫未動的時候,花斑虎那不大光的日子裏忽然跳出一個想法:
這個人類在求死!
猜到了這個人類的想法後,花斑虎也不再小心翼翼了,它張開了巨大的虎嘴就朝著那人類咬去。
看到張著血盆口朝自己咋過來的花斑虎,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抬起頭將自己最為脆弱的脖子露了出來,以便於花斑虎的啃咬。